“逃婚,逃婚,你他娘的逃婚了,还把彩礼嫁妆全裹走了……”刘弃风手都在抖,“那嫁妆是我们费劲搜罗,用来跟顾家示好的,我把我的家底都砸了不少进去……”
童儿缩了缩头,心说哇塞好刺激啊!谢师叔终于要成功把刘师叔气死了吗!
他有点纠结:刘师叔要是气晕在雪梅居内,我扶不扶啊?
半晌后,刘弃风没晕,在雪梅峰里爆发出一声怒气冲天、天崩地裂、裂石穿云的呐喊——
“谢!兰!亭!——!”
“阿嚏!”
在离御剑宗老远老远的地方,谢兰亭打了个喷嚏,心说谁在背后念他?御剑宗的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三天过去,御剑宗的人才终于发现他逃婚了吧?
如果是真的,那可实在是太太太——太棒了!
谢兰亭不眠不休跑了三天,哪怕是修仙的人也累了,他走到官道边一茶摊内,打算稍微歇一歇,茶摊落脚的人不少,他只好跟人拼桌。
谢兰亭一袭月色长衫,玉带束腰,身形颀长,光看背影就觉得风姿极佳,看正面——好吧,他脸上戴着半截遮了眉眼的面具,正脸看不全,不过露出的半张脸轮廓也够引人遐想了,他不急不慢走过去,一边打量情形:
左右两桌已经坐满,都是男子,满汉全席;前方,是一桌姑娘。
谢兰亭便走向唯一还剩空座的桌子,桌边两个少年不介意拼桌,他们也是修士。
谢兰亭坐下,就听少年人正在聊天,两个少年一个负责说,一个负责听。负责说的那位小嘴叭叭的,应当是位话唠;听的那位时不时“嗯”一声,仿佛现代智能回复机。
话唠少年天南地北讲了一阵,端起茶杯润嗓,忽然感慨道:“唉,我们尽快把事儿办完,回头也不知能不能赶上揽月仙君和顾家少爷的婚礼。”
谢兰亭一口水呛住:“噗——”
两道视线“唰”地落在他身上。
“咳咳!”谢兰亭忙道,“对不住,呛了一下。”
话唠少年:“还好没喷桌上——这位道友,你也想去观赏揽月仙君的合籍大典?”
谢兰亭飞快否认:“不,我不想。”
“怎么会不想呢?”话唠少年不解,“那可是揽月仙君!修真界第一美人!曾经的第一剑修!他的婚事居然还有人不想看?”
半张面具遮住谢兰亭高深莫测的神情:“好奇心害死猫,八卦不如修仙。”
话唠少年语重心长:“但人生不能只有修炼啊,咱们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快快活活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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