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昱一边下注一边答:“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表妹带着他妹妹要上房揭瓦,俩小孩这会儿估计正挨他训呢。”
陆铭徽一听,感觉自己太阳穴突突直跳:“南溪那丫头又干嘛了?”
“她们俩穿着比基尼刚好从我们这儿路过,而这位勇士,”宁昱朝魏哲扬了扬下巴,“居然敢当着阿绎的面想要勾搭人家心肝宝贝。”
“有完没完!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兄弟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呢!”宁昱苦口婆心道,“这么跟你说吧,绾绾和阿昙小学的时候,我和阿绎有次接他们放学,有个小子抢走了绾绾书包把她惹哭了,其实就是咱们小时候对喜欢的小女孩故意欺负几下那样,也没啥大不了的,教训两句就算了,结果咱这位爷直接过去拎起那小子就来了个倒挂金钩!那小子立马吓得嗷嗷大哭,脑袋都充血了!我至今想起都后怕,他要是手下没个轻重指不定就把那小子给送上天了……”
魏哲恨不得把手上的牌全塞他嘴里:“闭嘴吧!你可盼我点儿好吧!”
宁昱笑得前仰后合,没再继续往下说,但陆铭徽不用想也知道刚才裴绎的脸色能有多黑,可这次好像还真怪不到崔南溪头上。
“她们应该是去单身派对的吧,参加的人好像都得穿比基尼。”
“什么?!她们派对这么会玩?你还是不是兄弟了?怎么藏到现在才说!”屋子里一帮人在那儿瞎嚷嚷。
“我也是去场地的时候一路碰到好几个,听她们说的,我猜琳珊瞒着我就是为了不让你们这群狼崽子知道。”
“我去!你家许老师什么时候这么放得开了?”
虽然陆铭徽也奇怪一向循规蹈矩的她怎么会提这种点子,但也听说有些女孩在婚前派对会想要最后疯狂一把。
他耸耸肩,一副只要她开心就好的神情,刺激得宁昱和魏哲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魏哲眼尖地瞧见裴绎走了进来,赶紧催着宁昱往一边儿挪,又麻利地从另一桌拖了把椅子放旁边,还顺带帮他倒了杯白兰地,那殷勤劲儿就差给裴绎揉肩捶背了。
裴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坐下:“刚才没玩尽兴,要不咱俩重新来几局,再加点码怎么样?”
魏哲瞬间哭丧着脸:“绎哥!绎爷!我错了!您老要想解气直接砍我一刀也比这么折磨我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倒霉事以后,老头子对我手头管得有多紧,我最近刚换了搜游艇,又才给铭徽备了份厚礼,哪还有那么多子弹陪你烧啊?”
先前大家只是象征性地玩玩图个乐子,别说德州扑克,但凡是与数学沾边的游戏,谁敢跟裴绎动真格?
当年他们在美国读书时,魏哲年少轻狂,假期被一帮人撺掇去拉斯维加斯,一夜就输了两百多万美金,不敢让家里知道,只能找几个兄弟救急,结果裴绎飞去后,不仅把他输掉的全挣回来,还倒赢了一百万美金。
要不是赌场怀疑裴绎出老千,派了两名黑衣保安守着他们,裴绎也懂得见好就收,魏哲都怕再赢下去他们几个出不了赌场大门。
不过那次也让魏哲彻底认清了人性,那些狐朋狗友见他欠了赌债迅速消失,连电话都不接,只有这几个发小从各个州赶过去,裴绎还直接把他从泥潭里拉了出来,自此以后他们在他心里就是亲兄弟。
当然这事最终还是没瞒住,传到了他爸耳朵里,少不得来一顿棍子烧肉。
魏哲见裴绎没松口,猜到还得对症下药:“我之前就随口一说,真没那意思,其实也不能全怪我,还不是你家绾绾女大十八变,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我这时差都还没倒,脑子压根没转过弯来呢,我要知道是她,哪能说得出那种话!”
然而裴绎的重点却落在了奇怪的地方:“怎么?难道她以前不漂亮?”
“那怎么可能!她小时候主要是跟洋娃娃一样可爱,现在那不是更漂亮了嘛,要是再过几年保准出落成个大美人!”
魏哲牌玩不过裴绎,但这方面早把他摸得透透的,只要提他妹妹,别管叁七二十一使劲夸就完事。
裴绎对魏哲的吹捧果然照单全收,这才大人有大量地说:“之前绾绾倒是跟我说过想学滑雪……”
魏哲已经会抢答了:“这还不好办?等她放寒假你们就来!我投资的那滑雪场在整个加拿大可都是数一数二的,我保证到时候全程陪同,亲自包教包会!”
裴绎一顿,张口刚想说也不必他亲自教,门口传来几下敲门声,众人循声望去。
一个披着栗色波浪长发的女人站在门口。
“我没有打扰到各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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