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红如春桃,额前的圆点被他方才一蹭,自己花了老大一片几乎蔓延在了整个额头上。
身背后,是正在一边淘洗巾帕,一边满脸憋笑的顾深。
“顾南亭!你过来给我擦干净!”
这是苏晏从小到大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顾深。
他真的急了,也是真的爱上他了。
顾深托着淘洗好的软帕一丝不苟的给苏晏擦拭着额前与脸上的脏污,擦着擦着又笑出声来。
“你还笑!原本便要来不及了!”苏晏闭着眼睛抿着嘴唇,气得两腮都快鼓起来了。
“阿晏阿晏,别生气,我看你睡着了觉得有趣才画的,不是想欺负你。”顾深拿着帕子边擦边哄边忍笑,脸上的表情称得上是相当复杂:“好了好了,你看这不是擦干净了么?”
“少爷就是淘气!就是欺负人!”苏晏撅嘴回过身去,对着穿衣镜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的脸上没有了那些脏兮兮的红色后才又转身去收拾榻上的被褥。
晨起的阳光极好,雪后初晴,四处都是雪花被阳光照射后反映出来的光斑。
顾深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鸦青软裘,内里的袍服是宝蓝色的,封腰之上满绣着一片碧海祥云,头顶束冠,冠身是纯银打造,还镶嵌了一颗花生大小的珍珠。
苏晏的一身同样价值不菲,外罩狐裘,内着长衫,怀抱暖炉。纯白色的软裘,全无杂色,针毛浓密,光泽极佳,头顶上束发用的簪骨是象牙打的,眼看着虽不出众,实则价值连城。
暖炉是纯银包巾的,炉盖上还镶了一颗翠玉。
家中的小书童冬儿也混了一身格外体面的绫罗绸缎,头上的暖帽也是狐皮的。
连带着小狗富贵儿都穿了件茧绸制成的红色棉袍,棉袍上还缝了滚边,滚边用的是顾深身上那身皮毛的边角料。
拉车的牲畜也由素日用的灰驴,变成了高头大马。马车也被装饰一新,车上的顶棚也换了更加结实的散盖。车上装满了各色各样的年货,外加一百多个压岁用的红封。
没错,顾深这次就是回顾家摆阔的。
浪子回头,衣锦还乡的人设立起来了,他才好进行他的下一步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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