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谁知他的眉眼一低,顾深倒毫不客气的将他的身子拥了个满怀:“说起来,阿晏想把这屋子改成什么样子的?”
“嗯?”苏晏温顺的被顾深拥着,眉尖轻蹙,若有所思道:“左右该有两间偏房,我今后住在下处,照顾少爷的起居也方便。”
“你就这么不想与我同房么?”顾深伸手沾了些桌上绛红色的茶水,在凹凸不平的木制桌面上描画:“我想的是将这间主屋拆了,盖一间大点的。院墙也用砖砌上,这里盖一间牛棚,旁边再加一间驴棚,今后你去城中集市也就不必再辛苦了。后院里也打一口水井,以后用水也更方便…”
苏晏在茶水沾在木桌上那些明暗的光影里看到了顾深对他们二人未来生活的谋划。
仿佛从这一头耕牛开始,顾深当真将他们这个家中没有的一样一样的都填满了。
“阿晏觉得可还有什么要添的?”顾深指了指桌面上即将干涸的图纸。
苏晏摇摇头,对于顾深他好似一向都是这样无欲无求的。
所以只有顾深稍稍对他有那么一点好,他便会欣喜若狂,感激不尽。
“那就这样定了,明日我画了图纸请了工匠来。总要赶在立夏之前把这房子修出来。”顾深屈指轻轻敲了敲木制桌面:“你也不必想着要与我分房睡了,我怕黑一个人睡会做噩梦的。”
“那,我陪着少爷睡就是了。”苏晏在说出□□两个字后,双颊像是燃了两团火,那是一种惹人怜爱的窘迫:“只要少爷不嫌弃我。”
***
转过天来。
顾深拎着两张他亲手绘制,不大专业的图纸走进了城中的牙行。
牙行掌柜姓王,名叫王祥。
也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人。
在顾深还是顾南亭的时候,他便认识他了。
当然,顾深被家中打断了腿赶出家门的事情他也知道。
他原本以为似顾南亭这样的少爷羔子被轰出家门后大约是一天也活不下去,没几天自己就饿死了。
哪曾想,前些日子这小少爷身边那个姓苏的小哥儿竟然来雇短工,说是要耕田翻地。
当真让人始料未及。
今日顾深自己来了,难不成这是又有了银子,预备着买家仆了?
“呦!这不是顾少爷么?”王掌柜笑得满面春风:“今日怎得亲自过来了?前些日子您身边那位小哥儿也来过,您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我不亲自过来也不成啊。”顾深语气低沉,目光如炬:“前些日子我家里找短工,你给我找了两个年过半百的不说,还按壮劳力的价儿要银子。好在我家现在下剩的土地不多,否则这两个老爷子非累死在我家地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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