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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名为大夏的王朝。此地名叫水源村,是位于江南道苏州以东水源城边的一座同名小村。

原身名叫顾南亭,是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

这顾家一连三代都是给朝廷送贡缎的布商,也是水源城中数一数二的富户,家境殷实富足。

这个少年虽说出身富贵,却幼年丧母,不学无术,是城中出了名的败家子。

不久前,他因当街调戏良家民女而被抓入县衙。老父亲当即被他气得怒火攻心,口吐鲜血。

他才从衙门归家,便看见了父亲的灵堂。他还未问清是何情况,一群人叫嚣着他气死生父,一顿乱棍将他打了出来,万贯家财都被继母和他同父异母的弟弟霸占了去。

他如今只能委身在亡母嫁妆单子里仅剩的这间小屋里,苟且偷生。

顾深伸出双手,借着屋内唯一一盏豆大的油灯的光亮看了看这副新的身体。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白净净,一看便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羔子。

顾深又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脸,鼻梁高挺,双耳厚重,双唇柔软,五官齐全。

“果然啊。”顾深幽幽了叹了口气:“光靠手摸还是摸不出来自己的长相的。”

顾深偏过头,开始审视起了这间屋子。

由于油灯的光亮十分有限,根本不足以将屋内的角角落落都照清楚,只能勉强照到周遭不足两米的范围。

在这个有限的范围里,顾深目之所及的所有陈设有一张桌面劈裂的木桌,桌上摆着油灯和一只大铜壶,壶边散放着三四个不成套的茶杯。桌边是两张东倒西歪的木头椅子,还有一只掉了半边门板的小角柜,柜门上还贴着半张早已脱了色的“年年有余”。

再往上看,头顶上好几处缺砖少瓦,任由月光凄凄惨惨的渗漏进来。

屋脊与墙壁的衔接处直接破了个大洞,晴天还好说,若是赶上阴雨,整间屋子都得被雨水泡了。

以前顾深以为家徒四壁只是个形容词,现在他终于理解了家徒四壁这四个字究竟有多贴切了。

顾深盯着那个愁人的大洞看了一会儿,忽而觉得喉头发紧,仿佛有一股极低的气压裹挟着热浪向人的咽喉施压,让他感觉到呼吸十分困难。

这原身应该许久没有喝过水了吧?顾深暗暗想着。

他掀起被子,刚想下地去找点水喝,忽而被一个声音拦住了:“少爷别动,想要什么我去拿。”

拦住顾深的,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男子穿着一身浅茶色的布衣长衫,长发用同色的软布束在头顶,长相清秀温和,身形细长瘦弱,手中端着两个粗瓷大碗,碗上架着两只木筷,一看便知是才从厨房回来。

一见顾深要从床上起来,手忙脚乱的放下手中的大碗,将顾深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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