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看他的表情更奇怪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就在这吗?”
关渝舟贴着门框缓慢地磨了下斧刃,在原本干涸的血迹上覆上新的一层新鲜血液。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
夏濯眼神闪了闪。
“我见过太多虚假的他,不光是前几日的碎片,在那之前无数次梦境都想借他的手处我死刑。”关渝舟平静道:“但我至今仍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你演技恶劣到还没有他三分像,我想不仅是我,其他人也早看穿了你的表演。”
余子昂轻轻颔首,覃念也略带敌意地盯着他。
褚津左瞧右看,有些心虚。
“哈哈。”
“夏濯”皮笑肉不笑,哪怕被以利器威胁,却不急不躁地两手一摊,“你们很警惕,也很冷静。我的确不是你要找的那位。”他顿了顿,随后咧起一个更大的笑容,“但如果我告诉你,只要你伤害我,他就会同样有痛感。只要你杀死我,他也会立即死亡……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走廊里倏地挂起一阵阴风,身后传来尖锐刺耳重物摩擦的声响。房间里的家具瞬间被倾倒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猛地砸来!
这摆明了要将他们压死或赶出房内,但同样也给了他们一个提示——真正的夏濯肯定还被困在房间里。
关渝舟手臂一挥,飞来的桌椅顿时被劈成两半,带着木刺的碎板迸溅着擦过他的脸颊,瞬间划开一道颇深的口子。但他反应再快,也赶不及家具的填堆,一座矮墙顷刻间砌在他们面前,隔开了狭窄的玄关和其他空间。
漫天的灰尘在灯下起舞。
“夏濯”手插着兜,闲适地看着他们抑住咳嗽,最终视线还是回到了撑着门沿一脸阴沉的男人身上。
“看在当初是你害死他的份上,我就给你一点提示好了。”
随着他悠悠的话语,关渝舟手腕一颤,以一种难以理解的复杂目光看着他。
慌张、震惊、痛苦……无数的负面情绪交织着,他张嘴想要追问,却发现自己脑子一时陷入空白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光是他,其余的三人也愣住了。
什么叫关渝舟害死的?
“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是在说假话。”
“夏濯”嬉笑着欣赏着他此刻丰富的表情,并主动走回门前,逆着鬼气森森的光线,将左胸抵上了锋利的斧尖,“就算是这样,你也能下得去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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