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了不知多久,沈言星才沙哑着声音开口:“从决,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要忘记我。”
顾从决嗯了一声,又反驳:“这不需要感谢。”
“但我就想感谢。”沈言星轻笑,“是你的存在,让我第一次知道了,我原来这样值得喜欢。被你喜欢、被你爱着的感觉好好,让我尝过之后就无法再戒掉。
“你的那本笔记,我可以收藏吗?”
顾从决疑惑地“啊”了一声:“恐怕不能。我想着之后找机会烧掉。”
“为什么?”沈言星吃惊,在被窝里蹬了一下顾从决的脚背,“这么珍贵的东西,为什么要烧掉?”
夜灯和台灯都关了,房间里黑暗一片。沈言星或许看不太清顾从决的表情,却能看到那双墨黑深邃的眼睛,其中透出的光芒无比坚定,无比自信。
“因为不需要了。我再也不怕忘记你的模样,再也不怕忘记你的兴趣和爱好;我最珍视、最不可失去的东西,现在就陪伴在我身边。
“——我的未来,有你。”
刹那间有很多很多场景,在沈言星眼前闪过。
他看见他们在灯光璀璨的时尚晚会场馆外相遇,看见顾从决在他手心上写下手机号码;也看见顾从决在寂静的夜晚,跨过黑暗茂密的小树丛,坚定地向他走来。
他被恶意借过两世命,在倒霉和彷徨无助中,度过了两个黯淡无光的童年。可是又很幸运,是这一切将他和顾从决绑在了一起,让他们紧紧相连。
真好。这就好像是上天的旨意,让他注定要和顾从决相爱。
“你好坏啊,”双手捧住小表弟的脸,沈言星不禁感叹,“明明是个迟钝笨蛋、感情处理小废物,但该认真的时候,你又温柔认真、细腻得不行;明明是个不通人事的纯情少男,说起情话来却又一套一套。你说,你觉得你自己坏不坏?”
顾从决坦诚答:“我不知道。”
“那就是坏。”
沈言星伸长脖子,凑上前亲了一口他的额头,露齿笑。
“没关系,你坏我也等你。
“半个月而已。这么些年我都等过来了,还怕这一星半个月吗?”
睡前夜话聊了好久好久,直到快清晨时分,两人才搂着被子,双双入眠。
这一睡就是睡到十二点。隔天杨翠荣来敲门叫起床,看见独属于孙少爷的卧室里,走出来了两个小少年时,眼中虽闪过了轻微的惊讶,却并未明确表现出来。
保姆妈妈一如既往地招呼着俩孩子吃饭,碎碎叨叨地叮嘱他们注意保暖。一米五的床和被太小了,两个人一块睡时,可千万别冻着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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