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会的。”
“迟到又怎么样?”
靠!
项真总算知道从此君王不早朝是怎么回事了,要是顶得住, 谁他.妈的愿意当昏君呐!项真内心在尖叫, 破釜沉舟般俯下身去用力抱住了谢霜, 跟他磨蹭着腻歪一会儿, 以壮士断腕的决绝飞快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换衣服,衬衣西裤袜子以及大衣一一穿好,慌张得像有头恶狼在他身后追他似的。
谢霜单手撑起身体,歪着脑袋看项真收拾自己,不时提醒领带、袖口之类的话。甚至下床来给项真整理了领口:“早餐在桌上,晚上早点回来。”
给项真安排得明明白白。
桌上摆着谢霜做好的早餐,项真拿着三明治牛奶和一份草莓赶紧下楼去了。司机王叔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久,项真上车跟王叔打了招呼。
“王叔早上好,你吃了吗?”
老王看见项真手里的食盒,笑呵呵的:“吃了,你自个儿吃。”
项真留宿在谢霜这边之后,老王就每天送他上下班,自然知道他和谢霜的关系,所以对项真格外客气。这年头同性结婚不是稀罕事,老一辈的就算不太能接受,也只是放在心里不会说什么。
项真上了车吃完东西就打开手机看法律条文,他这段日子跟着乔会宁磨练长进了不少,学到了很多课本上学不到的东西,但他终归还只是个学生,如果不好好上课,只靠乔会宁也不是长久之计。
班群里学委发了查成绩的通知,他赶紧去教务处查,因为登入量太大,他登了好几遍才进去。从上扫到下,没挂科,项真踏实了,有几门高分过,国际公法他几乎没时间复习,勉强六十七分过的。
没挂科能让项真高兴一整天,高高兴兴去上班了。
临近年关,各大公司都在做年终盘点,欠钱不还,劳务纠纷之类的事情特别多,项真和乔会宁跑了好几家公司了解情况,发函警告、打官司的都有。
下午有个大叔来事务所,圆圆脸,矮小身材,一身半旧的灰色粗布棉衣,皮鞋旧得没了形状,人造皮革的褶皱上都藏满了灰尘,项真把人请进来,大叔搓着粗粝的手无所适从地坐着,屁.股只敢挨挨沙发边沿。
“律师,咱们打、打官司多少钱?”
项真笑了笑:“看您打什么官司。”
“讨工钱的,你们接吗?”
“当然接。您把具体情况跟我们说说看。”项真这么一说,乔会宁就打开笔记本速记了。
“我想告个人,是俺们包工头,他拖了半年的工资不肯发,现在快过年了,说手里的前周转不开,还差两万块钱,来不及给俺,说开年来了再把钱给俺。俺们都是卖力气赚点钱养家糊口,就指着年前这点钱过日子的。何况过年再来要钱,恁去找他的人?”
项真和乔会宁对视了一眼,问:“他单单漏了您的工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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