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骑射技艺如何,我倒是不清楚。不过用这把长弓,怕是他连一箭都射不出。”
“世子好眼力,这把紫檀木硬弓是……”
话音刚落,便听禁军统领一声高喊:“第一箭,脱靶!”
慕容星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远处的少年身上,随着“脱靶”二字,周围几个受宠的皇子无所顾忌地嗤笑了一声。
“看来三哥确实是大病了!”
“第二箭,脱靶!”
邵关拉着弓弦的手微颤着,手指几乎渗出血丝,可手中的长弓却只被他拉开了一小点弧度,上弦的羽箭莫说命中十环,就连百步距离都难以抵达。
这弓……被人动了手脚了。
前世的时候,还不曾有这样的波折。因着慕容星对他态度的截然不同,许多事情或许都不会再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了。
不知是怎样的心情,促使着邵关转头看了一眼,被疾风吹拂得散乱的墨发掩住了少年的眉眼。
慕容星就站在人群中,依旧夺目,只是,那个少年没有同记忆中的那样,处处守护着他。
邵关骑着马回到原地的时候,杏黄的袖袍都沾染了几处血迹,未干的血丝顺着指尖,滴落在弓弦上。
四皇子阴阳怪气地努努嘴:“三哥怎么这么不小心,拉弓都伤着了手。冬九,还不给你家主子上药?”
“这是紫檀木弓,殿下拉不开也实属常事。”
杨凌将早已备好的伤药递给冬九,并不在意邵关看他时阴沉的面色。
禁军统领俯身行了一礼:“殿下恕罪,在下也是刚才听慕容世子介绍,才知道这把弓是狄戎进贡的紫檀木弓。”
左右太子的手是骑射时自己弄伤,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他头上。
“慕容世子自幼习武,不若让世子一试。”
慕容星垂眸,手中的长弓弓弦上还印着邵关的血。
自己若当真在众人面前拉开这弓,无异于是将邵关最后的脸面尽数扫落在地。
但这还不够。
慕容星拿出帕子将弦上的血迹擦净,勾唇一笑。
“这把弓虽然不错,但我一年前便在侯府中试过。我身为殿下伴读,自然应当尽心。不如,我教殿下如何拉开此弓吧。”
杨凌一听这话也愣了一下,如此狂傲的语句,大约也只有手握大半军权的平西侯府世子才敢说出口。
邵关难以置信地抬眸,目光撞上慕容星似笑非笑的俊美面容,一刹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慕容星铁了心,不想再做他的太子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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