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遍了所有的房间,连阳台都没有放过,结果都没有找到人。
爸爸不要他了吗?
司安瑀忍不住掉眼泪,不同于昨天晚上的嚎啕大哭,现在他哭得几乎没有声音,只是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抽噎着似乎快喘不过气来。
又没有人哄他,哭得再大声也没用。
兰兰在一开始就察觉到幼崽在找爸爸,可它懒得动弹,只是看着幼崽离开又转回来,连柜子门都打开找了一遍。
幼崽这是以为在捉迷藏呢?
兰兰把脑袋转了个方向,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这个幼崽也有点太蠢了吧。
等听到抽泣声,兰兰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它虽然不知道这个幼崽为什么哭,可看在咕噜肉的份上,兰兰还是喵喵地叫了两声,以示安慰。
而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的幼崽,根本没有听到兰兰的叫声。
兰兰想了下,直接跑到幼崽的房间,操纵着儿童电话手表,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叼着手表,走到幼崽面前。
司行简看到来电,犹豫了片刻才接,他真的不想看到崽崽睡了一觉起来又换了人。
“喂?”
这时兰兰已经傲娇地把手表甩到幼崽跟前。
听到爸爸的声音,司安瑀止住了哭声,目光搜寻了一圈,又听到一声“说话”,他才看到电话手表。
他没有捡起来,而是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喊了声:“爸爸?”
“嗯。”知道这是崽崽,司行简的语气温和不少,他以为崽崽会问自己在哪里,刚想说他还有两三分钟就回家了,就听到崽崽问:
“爸爸,你是会魔法吗?”
司安瑀觉得爸爸好厉害,竟然直到自己在找他,还能把电话送到他面前。
司行简:“?”
虽然不明所以,但他还是说了自己马上就回家,然崽崽可以自己玩一会儿。
司行简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崽崽手里攥着电话手表,坐在小板凳上在玄关不远处乖巧等着。
一见到他回来,司安瑀就站起来,惊喜地喊道:“爸爸。”还迈着短腿跑了过去。
脚上的拖鞋有点大,司安瑀绊了一下,身体就往前倾。
司行简及时接住,看到崽崽脸上哭过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
“哭鼻子了?”
司安瑀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撒谎:“找不到爸爸了。”
“我只是去了楼上的健身房,以后记得先给爸爸的电话。”他指了下崽崽手腕上的手表电话,“会用吗?”
司行简给崽崽演示了手表电话的基本功能,又让崽崽自己琢磨,还要记他的电话号码,他则是去洗澡。
教师公寓顶楼是健身房和娱乐室,现在暑假住公寓的老师不多,他就去健了会儿身。
这具身体缺乏锻炼,因为职业的缘故经常站着,身材不那么令司行简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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