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这么说了,孟潺也就随他了。
“有事叫我。”
虞知颐沉默地站在花洒下,任凭花洒的水落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缠着绷带的手无力的垂落着,整个人像卡壳了一样。
每次虞知颐回到这个公寓,他的情绪就会不受控制的僵硬化,这里无处不是令人窒息的气味。
耳边花洒的流水声将他与外界隔开,闷暗的压抑黑雾似的缠绕在他身边。
一种浓重的自我厌弃感在他心里涨潮,所有的情绪理智慢慢被淹没,眼前又如往常一样,一片黑。
虞知颐没法控制这种乱糟糟的情绪在他心里发散,看着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一股没来由的自我恶心感让他烦躁。
好恶心。
“虞知颐。”
敲门声将虞知颐糟糕的思绪拉回现实,孟潺的声音在门卫模糊不清,“你能行吗?”
虞知颐从发散的思维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又不受控制的木僵了起来,他以手掩面,无声的嘲笑了自己。
真没用。
“我可以,哥哥。”虞知颐用正常的语调回他。
虞知颐穿着浴袍出来,刚洗完澡的脸蛋极其净白,唇色又红又艳,碎发湿漉漉的,眼神裹着一股刚洗完澡的雾气。
孟潺不禁欣赏了几秒,朝他走了过来,“手碰到水了吗?”
虞知颐下意识的把右手往后藏,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刚想说点什么转移这个话题,孟潺就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伸到眼前。
虞知颐的右手除了扭到了以外,还有一大片的破皮,可能是刚刚淋到了水,虞知颐又不好好包扎,血渗了出来,倒有几分血肉模糊的样子。
孟潺面无表情,抬眼看他。
虞知颐抿了抿唇,没说话。
“逞什么强?”孟潺冷冷地说他,把他整个人拽到沙发上,拿出了药箱和绷带,帮他涂药。
虞知颐一痛,下意识想收回手,孟潺动作强硬,警告他“别动。”
虞知颐乖乖地不动了,只是静静地看着孟潺,眼神痴迷而愉悦。
他很享受孟潺关心他的样子。
啊,早知道就把伤口弄的严重一点好了。
“下次洗澡我来帮你。”
“可是……”
“没有可是。”孟潺干脆利落的替他做了决定,“听我的。”
虞知颐:“好吧。”
两人已经折腾的很晚了,孟潺让虞知颐去睡,虞知颐非要孟潺和他一起。
“多大人了,自己一个人睡。”孟潺用一根手指头抵着虞知颐凑上来的脑袋,“听话。”
虞知颐用完好的左手缠着孟潺抵着他脑袋的那只手,试图和他沟通“不,我就要和你睡。”
他们两个人一个站着,虞知颐坐着,要不是孟潺和他保持了点距离,虞知颐能立马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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