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仙灵力大失,嘴角溢血,却是喃喃着……”
听书的人大多不自主略前倾了身子,对下文颇有期待。
说书先生耷拉下两撇胡须,故作惆怅悲悯之状,道:“师兄,你竟如此狠心。”
陆澄阳不禁扶额,娘啊,对个死人这么胡编乱造好么?
或者说,瞎编不鸣阁现任阁主的事好么?
说书人没注意楼上人的崩溃表情,继续绘声绘色地讲道:“只见漫天飞雪,簌簌而落。泽清仙尊本欲将其揽入怀中,却只能触到忽然扬起的落雪。”
“血衣仙竟在此时化作纷纷雪花,泽清仙尊只能捞得一场空。”
“自此十五年,北方年年恶寒,南方却再无雪落。但后来,那尸身竟化作了一座雪牢,将魔龙押在了北周山府!”
众人听至此,皆唏嘘不已。陆澄阳竖起了耳朵,倒是想关心关心当年坐骑究竟后面封在了何处。
“每年隆冬时节或是春花烂漫之时,泽清仙尊总是要至天允山府待上个三五日,祭奠这位故人。”
“说起这泽清仙尊,对这血衣仙,那是旧情未却,爱恨交织……”
谁知说书先生越讲越歪,陆澄阳听不下去了,准备回房图个清静,迎面撞上了周无忧。
周无忧先是问:“裴师弟,伤口可还有大碍?”
“无碍了。”陆澄阳琢磨出个“乖巧”的表情,“师兄,楼下说书的在讲阁主跟那什么……血衣仙的事,听说那魔龙是封在了在咱们山府……”
周无忧微蹙眉头,道:“阁内弟子都是这么传的,但是当时我也年幼,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多年,也没听过什么动静。”
他又兀自想了想,继续说:“我只知道血衣仙尸身化作了飞雪,师尊还为血衣仙立了冢。”
陆澄阳心想,看来这说书的倒也不是全然瞎编。
不过——谢璟给他立冢干什么?
果然还是想掐了他所有还魂的可能性。
此时,楼下故事似乎差不多收了尾,连连掌声响起,小学徒拎着盘,哈腰接着赏钱。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
说书人笑得十分喜庆,转眼捧出了一套茶具。
“今日本店奉上的是泽清仙尊所用同款茶盏瓷杯,乃是不鸣阁先辈开光,真火所炼……”
说书人拍下惊堂木:“今日诸位皆是有缘之人,只要五百文,这套茶具就能捎回家宅!”
“周兄,平日泽清仙尊用的是这种瓷杯?”
突然冒出头来的澹台羽问周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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