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静悄悄的,程安脸色极差,泛着隐忍的怒意和羞意。
他反唇相讥:“还不是你这个贱货提前勾搭谢崇砚?我的弟弟手段相当高明,别的不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谁都比不上。”
程梵笑了:“脑子里都是下三滥的人,也只会用肮脏的思想去揣测别人。”
说完,他冷冷瞥着周围其他人,“先不说我和谢崇砚的感情轮不到别人揣测,就算我们最后离婚,难倒我就没脸见人了吗?你们的人生和价值都寄托在别人身上?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也太可悲了,也不怪你们这些人永远登不上家族台面,只配在幕后为人鼓掌欢呼,用诋毁别人满足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最后一句话说完,他将酒瓶用力砸向墙壁,再次发出的碎裂声令所有人噤声。
谢昱臣在程梵身后乖得像个小鹌鹑,他堂嫂太顶了,那股子自信和骄傲别人真模仿不来。
程安今日失了好大的面子,说话不过脑子,尖锐地讽刺起程梵:“你的价值呢?就是嫁给野男人,做一个豪门怨夫?”
程梵刚要张口,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说谁是野男人?”
听到熟悉声音的一刻,程安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抬起错愕的眼睛,呆呆看着门外的男人。
其他人认识谢崇砚,尤其是刚才说谢崇砚出国谈合作的富二代,看见他的大哥跟在谢崇砚身后,一瞬间恨不得赶紧溜走。
连续加班两天前来赴会,谢崇砚本就浑身透着疲惫和燥意,眼下这份不爽被瞬间拉满,银丝眼镜下的温和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是冰冷的压迫。
他单手插在口袋里,一步步走向程安,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真的静静地盯着,就足以让那群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富二代灰溜溜避开。
程梵脊背挺得笔直,被玻璃瓶割伤的手轻轻别在口袋里,依然保持着刚才那份冷漠傲气。
此时的程安完全不敢去看谢崇砚的眼睛,局促地攥着拳,眼眶倏地泛着红血丝,无措低着头。
项枝和林羽潭站在屋门口,不忘唏嘘:“崇砚估计从出生都没被人diss过野男人。”
“回答我的问题。”
走到程梵身边,谢崇砚声音冷到极致,强制的语气让程安有种必须回答的恐惧感。
良久,他用蚊子般的声音回:“抱歉,我口不择言。”
谢崇砚冷漠一撇:“你的口不择言,损害的是程梵和我的名誉,责任是由你承担,还是由程家承担。”
程安害怕得要命,他唯恐谢崇砚去找程母,这样他半年的零花钱都会被管制。
“对不起,请你看在我是程梵哥哥的份上,原谅我。”程安说话声音微颤,顾不得颜面,低头求饶。
程梵嘲笑:“你刚才羞辱我的时候,可没把自己当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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