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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席乐醒过来,感觉头疼得厉害,扭头一看,殷白鹤已经不在帐篷里了。

他坐起来,连忙穿上棉衣,这才出了帐篷。

在雪地里外面天很亮,一眼望不到头的白色让人心生烦躁,席乐扭头看其他人。

陈红月正在吃罐头,狼吞虎咽。

见他在看自己,她还有点不好意思,背过去。

席乐走到不远处,“她上次冻得脖子那块都紫了,和胎记似的,看上去还有点丑,后来消失就好多了。”

“是被冻的?”殷白鹤问。

“是的吧。”席乐也不确定,“她体质比我们差很多。”

听到他俩的对话,白筝点头:“确实很差,第一天回到帐篷里的时候,浑身僵硬,像块硬邦邦的石头,后面才好点。”

席乐说:“夸张了点。”

白筝摇头,“我实话实说。”

因为同是女性,除了拉陈红月的鲁东海以外,她是和她接触最多的人。

鲁东海走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陈红月那天你碰她是不是硬邦邦的?”白筝问。

“是啊,硌得我手疼。”鲁东海抱怨。

要不是一条人命,他当时就不会救她了。

席乐一开始还笑过去,后面就感觉不大对了,她那时候最多冻十几分钟吧,会这样严重吗?

“殷白鹤……”

他扭头,就看到殷白鹤将手放在雪堆里。

席乐赶紧去拽他,“你干什么?!”

“试试。”殷白鹤很稳,顺势用另外一只手拉他蹲下,“我怀疑那颜色不是冻的。”

“哪有拿自己手试的,你也不怕把手冻坏了,血液不通,得砍掉才行。”席乐哭笑不得。

殷白鹤说:“不会。”

他转向席乐,“记得尸斑的样子?”

尸斑?席乐当然记得。

对于尸体的分辨,孟慈曾经告诉过他们,尸斑的出现是在死亡后不久产生的,一段时间后会消失。

他还发过专门的图片让他们看。

“你……”席乐猛地停住手,意外地没有吃惊,而是有种好像的确如此的感觉。

殷白鹤收回手,“看来不用试了。”

席乐抿唇,伸手给他揉,一边在想陈红月的事情,“难道她也是个死人吗?”

鲁东海和白筝对视一眼,皆看到了怀疑。

“不太可能吧,她和我们一起出来的,我拉她的时候确定她还在喘气,尸体总不可能还喘气求救吧?”

白筝点头,“我也确定她那时候还有呼吸。”

如果是死人,他们应该很容易就发现了。

“还有种情况。”席乐望着那边的女人,声音放低许多:“如果一开始的陈红月就是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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