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离那只有1.5公里,我这就去,说不定待会电影结束了还能看到圳哥。】
电影如火如荼的上映着,看到李狂和李蒹葭两人隐蔽的爱情被李氏家族的人发现后,虞纸纸哀哀叹气。
陇西李氏在古代是高门贵族般的存在,这种名门望族最忌讳家族中出现通奸、扒灰等丑闻。
即便李狂只是李氏家族的一个家生子又如何,顶着李家的姓,觊觎李家大小姐,那这就是天大的罪过。
看到电影中两人在古代相爱却不得不分开,虞纸纸眼眶微微泛红。
到了现代,两人再次相遇。
可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人。
这一世的李狂不再是千年前那个被人看贬的家生奴,他是西北少数民族一杰出高知家庭的独子。
家族从小培养李狂要为人正直,不过家族氛围很开放和谐,雄厚的家族背景并不需要李狂去联姻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
但结婚有一个硬性要求:女方不可以姓李。
这种规定是李家保留千年的传统:同姓不通婚。
现代很多家族其实也遵守着同姓不通婚的规矩,再在没遇到李蒹葭前,李狂一直觉得这规矩无伤大雅。
毕竟他这辈子和李姓女子相爱的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然而世事难料,李狂和李蒹葭相爱了。
这一世的李蒹葭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家庭出生的女孩,没能力没资本对抗李狂的家族,倘若执意和李狂在一起,李蒹葭势必会被卷入李狂家族斗争的漩涡。
李狂肩负家族希望,虽然族内人心叵测,但年迈双亲对李狂十分要好,李狂做不到抛弃父母带李蒹葭远走高飞。
这一世的李狂就是上一世的李蒹葭,是被家族拴住翅膀的老鹰,飞不高也飞不远,一辈子受困在家族的鼓掌之中。
可悲,又无奈。
最讽刺的是,李狂家族同姓不通婚的规矩正是千年前李氏家族为了拆散当时的李狂和李蒹葭而特立。
电影结束后,影院哭倒一片。
“呜呜呜,我卫生纸都湿光了,谁有卫生纸,借我点。”
“给。”
“我的妆是不是全花了?烦人,眼睛也哭肿了,我待会还想和虞妹妹合影呢。”
“为什么会是be!我恨李家人,逼李蒹葭,逼李狂,这两人太苦了…”
……
许多女孩子哭得稀里哗啦,虞纸纸忍不住掉下眼泪。
孟之圳轻柔地擦去虞纸纸眼角的湿润,轻声安慰。
“纸纸,这世间爱情并不是非要成亲生子就是完美的爱情,只要两人真正相爱过,拥有过快乐的时光,有过美好的回忆,何尝不是一种he呢?”
虞纸纸红着眼望着孟之圳,哑声道:“之前和你在横店看石亭戏,结束的时候你跟我说,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在知晓这段感情没有结局的时候,都应该及时止损,尽快退场才不会让彼此受伤…”
孟之圳捏了捏虞纸纸的指腹,暗暗点头。
“对。我一向不提倡殉情,无论多么相爱,彼此都要在爱情中保持清醒。”
说着孟之圳掰过虞纸纸的小脑袋亲吻了下,贴着面道:“你当初在江陵县不愿见我,其实我一点都不怪你。”
虞纸纸哽咽:“那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迟到的对不起,你等了我那么多年,到死都没有见到我…”
“不用。”
孟之圳伸出手指抵在虞纸纸红润的嘴唇上,道:“你没做错,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你有你的苦衷,我都懂的。”
轻笑了声,孟之圳道:“起初我想过去河神庙找你,找你要个说法,明明回京前我们约好来年成婚,转眼你却不肯再和我…”
虞纸纸嘴唇蠕动,孟之圳拍拍她的手,宽慰道:“后来我想了好几个通宵,不停地告诉自己,你并不是不爱我,而是爱惨了我,所以……我忍住了去河神庙找你的冲动。”
“纸纸,你为我着想,我不想再难为你,你我都有各自的职责,你的子民,我的抱负,哪一方割舍都会让对方愧疚。”
说着,孟之圳深深看了眼虞纸纸。
“我不想和你闹到面红耳赤的地步,我想记住和你的那些欢乐,咱们的感情停在过去刚刚好。”
“你出不了江陵县,这是事实,我当年倘若固执的留在江陵县赔你,你一时也许会高兴,但以后势必会自责,认为是你将我困在了江陵县,到头来我,我们或许会从一对恩爱的眷侣成为怨侣。”
虞纸纸头靠到孟之圳肩膀上,微微一笑。
“不愧是我看中的状元郎,明白我的苦心。”
孟聿是朝中肱骨大臣,他苦读诗书,为了是天下黎民百姓。
若让孟聿留在小小的江陵县和她共度余生,就像孟聿说的,幸福归幸福,以她的脾性,日后她肯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毁掉了孟聿的大好前程。
仰头深情地望着孟之圳那俊美的容颜,虞纸纸心头甜蜜,道:“还好这辈子我们能前缘再续,我不再是那个一生困在江陵的河神,而你也不再是心系天下苍生的孟相公。”
“我们比李狂李蒹葭幸福,纸纸,那年油尽灯枯时,我曾暗暗发誓,如果人真的有下辈子,下辈子的我想自私一些,只为咱们的小家而活。”
虞纸纸回握住孟之圳的手,慢慢笑开。
在这之前她一直不理解她身为河神穿书成为人类的原因,如今彻底明白,这是上天赋予她的第二次生命。
只为爱情。
孟之圳低下头含住虞纸纸的唇瓣,细细地描绘着女孩的唇路,虞纸纸热情地回应着,一时间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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