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老宅时,孟之圳给虞纸纸打预防针。
“我爸一直生活在老宅,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待会你别怕,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别搭理他。”
虞纸纸咬唇。
孟父和洲崽在精神上都有问题。
洲崽能恢复成正常人的状态,不知道孟父…
“到了。”孟之圳停下车。
门口的声控灯已经亮了,推开车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套四合院。
两个石狮子威严地坐在门口两侧,若非房顶的白炽灯,虞纸纸恍惚以为自己来到了千年前古香古色的封建朝代。
“你爸爸一个人住吗?”虞纸纸问。
孟之圳:“家里有个保姆陪他。”
虞纸纸哦了声,跟着孟之圳进到院内,才进去就见左侧厢房的门吱呀开了。
“是阿圳吧?”走出来一个四十五岁上下的妇女。
游廊上的灯随之亮了起来。
孟之圳:“珍姨,是我,我爸睡了吗?”
又对虞纸纸道:“这就是伺候我爸生活起居的保姆珍姨。”
虞纸纸问了声好。
珍姨惊了下,随后笑着道:“阿圳还是头一回往家里带女孩呢,快,快进来。”
说着将门大敞迎接虞纸纸,等虞纸纸进去了才忧心忡忡地对孟之圳道:“你爸爸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天到晚说他心窝热,去大医院检查,医生说什么毛病都没有。”
叹了口气,珍姨压低声音。
“大概老毛病又要犯了。”
孟之圳眉心紧锁:“我去看看他。”
珍珠拿出茶具,道:“行,他这会子应该在书房研究他那些玩意,阿圳,你可怜可怜他,别说重话,你爸爸很不容易的。”
孟之圳:“我知道。”
这边,进到屋里的虞纸纸看着屋里的摆设叹为观止。
价值几百万甚至几千万的古董随随便便地摆在那,墙上的字画好多都是名家大师的真迹。
“真有钱。”
虞纸纸长叹。
难怪鹅子捐款都是九位数起步,从这里随便撸一两个古董就够了…
穿过珠帘门,堂屋正中央挂着的一张壁画瞬间引起虞纸纸的注意。
是一张避水图。
她在之前那个梦里见到过。
梦中发大水后,曾有个游行的破褂道士途经此地,离开时留下了这幅避水图,老百姓争相拓印,希冀能避开势不可挡的洪涝灾害。
那道士九成是骗钱的,天灾压根就避不开,即便她这个河神努力都拯救不了百姓。
到头来还是要靠知识的力量。
那位年轻上任的官员才是百姓的救星,他但凡来晚一点,那一片大地迟早会成为汪洋大海。
虞纸纸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孟家老宅怎么会有这幅避水图?”
研究的出神,虞纸纸一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慢慢靠近。
直到看到避水图上映出一道黑影轻手轻脚地朝自己走来,虞纸纸深吸一口气,猛然回头。
“啊——”
男人想吓吓虞纸纸,没想到却被虞纸纸突如其来的转身吓得面色骤变,抱着脑袋蹲下身大声尖叫。
虞纸纸摸摸鼻子,弯下腰意欲拉起男人。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连连往后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你别过来,不要碰我,快走,走啊…”
虞纸纸尴尬地往旁边挪。
匆忙赶来的孟之圳将虞纸纸护在身后。
“你没事吧?”
虞纸纸轻轻摇头,道:“他怎么了?”
一道跑来的还有珍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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