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河堤崩塌,天降大雨,河水淹没数千里,百姓伤亡无数,农田颗粒无收,人类朝廷官员祈求雨停,不惜往河里运送一个又一个貌美的新娘祭祀河神。
可渺小的人类搞错了方向,她是个女子,要那么多的新娘干什么用。
何况她阻止不了天上的倾盆大雨,只能无力的看着地上的房屋被淹,百姓凄苦无助,那些貌美年轻的新娘一个个沉入河底丢了性命。
就在这时,有人灵光一闪,竟然猜出河神并非男子。
于是投新娘换成了投新郎。
她在梦中哭笑不得。
那些新娘新郎的尸体最终被河里的鱼虾吃了个精光,大雨依旧没停。
弱小无助的人类怒了,拆了她的河神庙,大肆捕捞虐杀鱼崽,她看不下去了,施法阻止人类的暴行,可惜太晚。
鱼崽死伤无数,河水一片浑浊,血色遍地。
她在梦里难受的快要晕厥,就在这时,当地来个年轻的官员。
那人雄才大略,拿着地图开山凿渠,成功的将暴雨下的大地从洪涝中解救了出来。
后来雨停,那人还将她的河神庙修复了,正当她努力地想去看那人长什么样时,手机嗡得一声响。
梦醒了。
虞纸纸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怅然若失,就差一点点她就能看到恩人长什么样了。
抄起床头的手机,光亮照得她眼睛刺痛,强撑地精力划开手机,竟然是师白荣打来的。
“虞小姐。”师白荣的声音大喘,“大事不好了,小瓷动了胎气,我人在山里陪石蜜录综艺,正在往回赶——”
虞纸纸脑袋一阵鸣叫,师白荣后边的话她没听进去,脑海中只剩那一句‘小瓷动了胎气’。
火速穿衣,一出门,对面的房门咔嚓一响。
孟之圳:“师总助理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师小姐出了事,大半夜的开车不安全,我送你去。”
别墅这一块到了晚上简直就是了无人烟的地界,她现在的精神属实不能开车。
“谢谢。”虞纸纸将车钥匙甩给孟之圳。
孟之圳开得飞快,原本半个多小时的车程愣是缩短成十五分钟。
自从让薛枕将女保镖撤回去后,师白瓷就没有再住在别墅,而是住在师家庄园养胎。
进到高级病房,虞纸纸远远看到走廊上坐着师父和师母,连老小三苗芸都来了,身边还跟着撅着嘴不耐烦的师雅。
虞纸纸瞥了几人一眼,问安排在美人鱼崽身边的助理到底出了什么事。
助理慌得说话哆嗦。
“瓷姐她这几天总是失眠,每天晚上都要去楼下花园走几圈才能睡着,之前一直由我们轮流陪着,今天本来也是有助理陪着的,中途瓷姐说她想吃酸梅果汁,助理就回去弄了,以为离开几分钟不会出事,谁知道…谁知道…”
“我过去的时候,瓷姐身下流了好多血,人早已昏迷不醒。”
说着,助理蹲下身,捂着脸痛哭。
虞纸纸眉头蹙紧。
狠戾的目光扫向老小三和和师雅。
老小三苗芸打从虞纸纸气势汹汹走出电梯那一刻就惧怕地低下了脑袋,师雅天不怕地不怕地哽着脖子,大声道:“虞纸纸,你瞪着我干什么,我没做亏心事,你甭想怪我。”
“有没有做你心里清楚。”
虞纸纸冷笑:“师雅,你最好给我把狐狸尾巴藏好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小瓷不怀好意,我一定饶不了你。”
师雅瑟缩了眼神,后怕地挽着苗芸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虞纸纸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着。
师雅将她妈拉到走廊,气急败坏之余又不得不压低声音。
“你招谁惹谁不好,搞师白瓷干什么?她前有薛枕,后有虞纸纸,这两人都不好对付,这下好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苗芸脸色煞白,白日姣好的容颜此刻在灯下显得异常老态疲惫。
小声道:“虞纸纸把你妈我当傻子看,你难道也以为你妈真的是傻子?我脑子坏了才会去打师白瓷肚子的主意。”
师雅跺脚:“不是你?那是谁?”
苗芸支支吾吾,到底是母女,苗芸屁股动一下,师雅都知道苗芸往哪边撅。
师雅急了:“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
“待会师白瓷醒了,到时候你就是长了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苗芸抓住师雅的手,颤着嗓子说道:“是东方他…”
师雅尖叫:“你让苗东方接近师白瓷?!”
喊完立马觉得不妙,赶忙捂住嘴。
愤慨骂道:“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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