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只是提醒何大人一句,殿下吩咐的事若办不好,你我都没好果子吃。”
“不劳骆大人提醒,我自晓得。”
何初冷了声线,领着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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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忱整顿好寒沙岭的诸多事宜,清点了一番被截的粮草,确认无误后装车,这一忙活便已至凌晨时分。
待后事料理完毕后,方领着众人归了颦州,只是在路上,碰见了姚万怊的尸体,思忖一番还是将人带了回去。
容忱让众人自行散去,才回了驿站,便看见卫珩站在门口。
容忱心下几分了然,抬眸看了卫珩一眼。
“大堂谈罢。”
卫珩嗯了一声,随人同去大堂。
容孜在那里侯了许久,一看见容忱便跪下请罪。
容忱似是明白什么,只淡淡说了句“自去领罚”便打发了人。
看着下人倒完茶后,容忱摆摆手让人退下。
方捧起杯茶轻呷,解了几分困乏,头脑清醒几分才开口。
“我回来的路上碰上姚万怊了,人死了。致命伤口便是脖颈间的一道勒痕,瞧着挺像鞭子造成的。”
“这大殷使鞭子的不在少数,如何查?”
“一个姚万怊,死便死了,好在供词还在,纵是没了人证也还有物证在。”
“颦州百姓如何了?”
卫珩这冷静下来也思索了不少,死一个贪官不足为惜,只是回燕京时需要同天子好生交代一番罢了。
他同容忱是领了赈灾的圣旨来的,唯有先安置好颦州一带的百姓方为重中之重。
至于应下季语之的,后面再慢慢查罢。
故而卫珩也不再纠结此事,三言两语带过,便问起颦州百姓如今现状来。
“如今粮食供应不成问题,井渠日夜清理,也快疏通完毕,只等别处引水便是。只是”
容忱还未只是出什么,外面便突然下起暴雨,滴答滴答落地。
久旱逢甘霖,不外乎如此。
这雨倒是来的是时候。
容忱见状便沉默下来,如今这模样,水源暂时倒也不成问题了。
卫珩明白容忱未尽之言,倏地轻笑着走向门槛,推开门看了看外面的倾盆大雨,丝丝凉意袭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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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初手中提着剑,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在背后精准的刺入眼前青乌蓝袍官员的心脏,只一瞬便拔出。
眼睁睁看着官员倒下,末了探了探鼻息,确认人死后提剑离开。
天仿佛被捅出个窟窿,任洪水倾泻而下。
鲜血很快便混杂着雨水,流向四处,晕红了半边衣袍。
这一幕,同一时辰出现在徐南行省各个地方,只是不同的,是那些行刺者皆带着面具,不知容颜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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