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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钰低声,“想的。”

他们站在屋檐下,风雪又卷起来,吹进二人间的空隙,凉丝丝的。

盛昭想了会儿,呼出一口热气,静静道:“邬钰,我是个很糟糕的人,背负着无数污名,可你不一样,你是光风霁月的无妄仙尊。”

邬钰也静静地说,“还记得我的本命剑吗?”

当然记得,仙魔大战,一剑惊天地,剑意浩然,荡存天地,是九天神魔都为之侧目的剑。

在邬钰的书房里,盛昭瞧见的却是一柄煞气冲天的剑,它沾染无数鲜血,剑下无数亡魂,它只在邬钰的手中才如清风明月般。

剑随主,是邬钰压下它的所有血煞之气。

“你年纪尚小,也许未见过当年世人见我如鬼的场面,我知道他们背后说我什么。”

“不是光风霁月的仙尊,是杀人如麻的修罗。”

“起初,天山是没有被锁着的。”

只是世人敬他也怕他罢了,为了防止有人误闯,特请无妄布下禁制,不得人入内。

请他自己圈地为牢。

邬钰没有再说,可盛昭也明白他的未尽之语,天道不仁,以世间万物为刍狗。

可这世道本就也不过如此。

邬钰笑了下,安抚,“都过去了。”

他拂开盛昭发上沾着的雪絮,动作认真,“你很好,糟糕的是他们。”

“我看见的是我眼里的你。”

“我心悦的也是我眼里的你。”

所以不要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在乎他就够了。

“我名无妄,乃警戒自身,修道时莫平生诸多妄想,取戒贪之义。”

“但我也有贪念。”

“天山的雪太大,我想有个人跟我一起取暖,五年不够,生生世世才能知足。”

“不知那人可愿?”

此时的邬钰大抵是他千百年来最温柔的一次了,似春化的水,缠绵地将盛昭包裹在其中。

囚住他,困住他,用最柔和的手段逼盛昭给一个回答。

盛昭心乱如麻,他太羞了,颊侧被烫红了,眼里也被热气蒸出湿意,抿紧的唇颜色殷红诱人。

一眼看去,全是勾人的粉。

眼睑颤颤巍巍的,几息过后却十分大胆地勾住邬钰的脖颈,迅速踮起脚在邬钰唇上盖了个印。

笑得眉眼弯弯,“他愿意。”

邬钰俯首吻了过去。

盛昭素来没什么脸皮,互诉心意过后,那份心慌意乱一去,又能腼着脸去调戏他跟白纸一样的师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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