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明日还会来吗?”他语气温驯得不行。
“会。”
待彻底迈出郁安易的洞府,盛昭嘴角勾起一个莫测的笑,往天山走。
洞府内。
郁安易唤出水镜看了眼身后因伤口崩裂引发的大片血迹,他神色晦暗地沉下眸,半响,褪下了上身的衣物。
他的脊背线条漂亮,腰身劲瘦有力,本应该是好看的,此时却遍布残忍的伤口,几个狰狞的血洞、大片的割伤、青紫的冻伤与摩擦出的血痕,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郁安易好似感受不到痛般,他慢慢俯下了背,弯成一张绷紧的弓,伤口撕裂得更快,鲜血骤然涌出,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他压抑住沉重的喘息,好一会儿,郁安易才直起身。
郁安易抽剑使出一道剑风,他脚边那一血滩霎时四溅开来,飞洒到四周。
郁安易环视如今像个凶杀现场的洞府,总算满意,而后才动作艰难地清理背后的血迹,用盛昭留给他的药上好。
郁安易在满目狼藉里想,主人明日也会心疼他。
可第二日,倒在地上半梦半醒的郁安易等来的是一个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候在洞府外,恭敬地向内传音,自称是盛昭托他来传话的。
听见“盛昭”二字,郁安易就艰难地用灵气开了洞府。
外门弟子久闻仙君之名,他本不敢多看,浓重的血腥味却让他震惊地抬眼。
洞府内未点灯,只能借着丁点日光看清内部,昏暗的视线下,到处都是四溅的血。
外门弟子嗓音发颤:“仙君?”
“说。”
外门弟子往角落看去,他对上没有任何感情,宛如不是人的一双黑眸,像是野兽。
匆匆一瞥之间,他只来得及看见仙君染血的白裳跟萎靡的坐姿。
说?
说什么?
仙君这是出什么大事了?跟盛师弟又有何关系?
那道幽森的嗓音愈发冷:“他跟你说什么了?”
外门弟子连忙道:“盛师弟说他今日要与您失约了,不能来见您了。”
他顶着那道冰冷的视线,话语愈发委婉,冷汗不停,“师弟……师弟他说他深,深表歉意,让我告知您一声,来日他,他定会赔礼谢罪。”
这些话都是他在放屁。
盛昭的原话只有几句:“你告诉他,我今日要陪师尊,不去看他了。”
有仙尊在一旁,他这位原本好好走在路上,却被盛昭拉住传话的外门弟子头也不敢抬,呐呐应了,转身就走。
走前他还瞥见,红衣与白衣紧紧贴在一起的亲密。
郁安易:“说他的原话。”
外门弟子在无形的压迫下立刻道:“盛师弟说他今日要陪仙尊,不去看仙君您了。”
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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