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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易:“说你的要求。”

裴戚晏:“你的弟子令牌,还有你的几滴精血。”

郁安易:“你要进宗见他?!”

裴戚晏大大方方承认了:“对,你给还是不给?”

裴戚晏用剑尖一点点挑着那块骨头,“郁仙君是给还是不给呢?”

疼痛一刻不停地摧残写郁安易的神智,他的一双眼早已被裴戚晏逼成血瞳,满嘴都是弥漫的血腥味,裴戚晏踩着他的那只脚宛如一座千斤鼎,压得郁安易动弹不得。

他恨,恨得咬牙切齿,却无能无力。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呻吟在郁安易的嗓子里挤出,他咽下一口血,“给。”

郁安易将放在芥子空间里的弟子令牌拿了出来,割了几滴精血融入令牌里,如此,这令牌就等于郁安易此人了,只要裴戚晏隐匿好气息,就能拿着令牌大摇大摆地进剑宗取找盛昭。

郁安易一想到那个场景,就恨不得把裴戚晏千刀万剐,该死的!

裴戚晏弯身拿起地上的弟子令牌,把玩了两下,轻声笑,“郁仙君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郁安易立即感到不对,但已经晚了,随着他嘶吼又带着痛苦的一声“你敢?!”,裴戚晏下手迅速的将盛昭的灵骨剥了下来。

裴戚晏:“多谢郁仙君今日送本尊的两份大礼。”

魔族想来没有信用可言,他真是蠢到极致了才会去跟裴戚晏做交易!郁安易又怒又哀,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修为大跌。

踩在他身上的脚一挪开,郁安易忍疼迅速爬起身,他拿起被裴戚晏丢在地上的手中剑,拼命一般朝裴戚晏刺去。

裴戚晏随手一挥,郁安易就猛地撞倒在桃树上,他猛地吐出一口血,身后本就大开的血洞愈发溃烂。

郁安易缓缓撑起身体,慢慢地往前爬,“把它……还给我……”

裴戚晏居高临下,冷嗤:“废物。”

裴戚晏砸破了冰湖,进去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了,他换了身新衣,里里外外保证了没有沾到半点血腥,连那枚弟子令牌裴戚晏都洗得干干净净,更别说那截灵骨了。

此时夜色已晚,裴戚晏一身玄衣进了剑宗,他按着百年前的记忆到了天山脚下。

裴戚晏打得过郁安易,却不能冒着被无妄发现的风险进入天山找盛昭,若是被发现了,他会比今日的郁安易还要惨。

他深吸一口气,隐在山脚下,站了一夜。

翌日,盛昭被拦住了。

他看见裴戚晏的第一眼就明白郁安易出事了,随即就是不满,他还没玩够呢,裴戚晏要是把人弄死了怎么办?

不过死了也没事,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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