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入魔弟子都记载在册,我先前在藏书阁看见他与我同名,便好奇去缠着师兄们问了。”
“问完后,我觉得剑尊好是偏心。”
江千舟反问:“为何?”
“明明都是你的徒弟,可你却格外偏心另一个。”盛昭一个接一个地数:“你看,郁师兄有你亲手铸剑,他没有。”
“郁师兄有你亲手授剑,他没有。”
“郁师兄——”
……
“如果你同等对待他们二人,你觉得他还会入魔吗?而且我听说,他直到死,长老会都没有给他验身——”
盛昭越说,江千舟面色越差:“够了。”
盛昭没有停:“谁知道他到底入没入魔,剑尊,你好生偏心,好生自私啊。”
江千舟面色彻底冷下来。
盛昭却话锋一转:“剑尊,你这么偏心郁师兄,我可不敢转拜入你门下。”
江千舟停住脚,嗓音冰寒:“你铺垫这么多,就为了说这个?”
盛昭也停住,轻哼一声:“不然呢?我师尊对我这么好,你凭什么要我转跟你学剑?”
“就凭一个剑尊封号可不够。”
“谁知道郁师兄一旦出关,我会不会变成第二个盛昭。”
盛昭一字一句:“你说对吗?剑尊。”
江千舟冷眼看了盛昭一会儿,抬步逼近:“本尊没有亲自授你剑法?”
“就连郁安易也断没有本尊手把手,握着手教的时候。”
“你次次对本尊的冒犯之举,本尊也没有计较。”江千舟低声:“本尊对你还不够偏心?”
他本以为他对盛昭已经足够放纵,但在这只小狐狸的眼里,却还远远不够。
江千舟问:“你还想要本尊如何待你?”
盛昭在江千舟的步步逼近下,不得不后退,直到他抵在身后的树干上,仰头便是江千舟锋利的下颔线跟冰冷的双眸。
他并不露怯,反而勾唇笑了声:“我可不知道剑尊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
江千舟便也同方才的盛昭般一条一条列出来:“本尊也能为你铸剑,凤栖的梧桐木,冰下万尺的寒铁,器宗的九鼎天炼炉。”
他顿了下,俯下身与盛昭平视:“还有本尊的心头血,都能拿来给你铸剑。”
盛昭未出一言,表情都未变,只单纯眨了眨眼,显然是“不够”的意思。
江千舟心想,贪心的小狐狸。
他看着面前盛昭含笑的凤眸,着了魔一般许下诺言,也没有再用“本尊”二字自称:“你若拜我师,我将此生所学皆传给你,以及连郁安易都未触及过的,我真正的心法。”
话音刚落,江千舟便心生悔意,但话已出口,他也不会收回:“如何?你可愿?”
盛昭眼神有些意动:“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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