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因斯摘下了光脑,低低地说道:“院长,我离开一段时间。”
这时,秦河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步履坚定而缓慢地向着中心的发言台走去。克因斯没有再注意他,他同时向着大门的方向离去,走了几步,他的脚步已经急切,快要跑了起来。
秦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刚刚收到了一个令我痛心的消息,我的夫人,在五分钟前被帝国保守派的军人袭击,落入大海生死不明。无人之地无法看到帝国对于和平的诚意。我代表无人之地要求,本次达成的协议之中必须增加一条,帝国保守派需要放弃一切军事权力……”
克因斯心脏猛地停滞,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看向了大厅中央的秦河。
大厅的灯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彻底被光晕笼罩。或者说,那些光似乎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他像极了一位传说之中庇佑世人的神明。
他的表情平静,无悲无喜,黑眸深邃宛如亘古不变的宇宙深处,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所有人的中心,对所有人的惊呼和私语闻之无物,似乎所有的人或者所有的事,在他那里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一瞬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克因斯忽然响起了秦枕曾经说过的一句中文,她那时平静地说,这句话是说,神的心中,是不存在仁慈的,他对待众生都是一样的平等,一样的……冷漠,不存在任何的特例。
克因斯闭了闭眼,转过了头。那些细节和线索在大脑之中联系起来,他终于明白了,秦河从始至终,都打着这个主意,将保守派彻底赶出利益中心。他需要他们犯错,最好是,能够证明他们的愚蠢和傲慢的错误。为了抓住保守派的把柄,他亲手为他们提供了一个诱饵。
而秦枕,就是他所有计谋里,最重要的牺牲品。
他的心,痛如刀绞。步伐都开始不稳,他根本不敢去想,秦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还活着……
他还能不能……再拥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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