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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片树荫,光影交错。
臧明矣侧头,看张澜心面色淡然,直视前方,然后听见她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
后面的话臧明矣已经不在意了。
其实早就能察觉的,张澜心是这样的人,目标明确,手段利落,没有任何人能将她阻挡。
最终没有吃饭。在臧明矣的坚持下,张澜心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到达目的地,张澜心却先是锁了车门,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我不会把你——”
戛然而止。好像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无凭无据不足为信。一呼一吸间,示弱的姿态褪去,换成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嘱咐道:“好好休息。”
臧明矣不追问,点了点头,下车离开。
等待她的是将来自长通的内审。
电脑刚从警方手里拿回来,就被送到了公司,接受新一轮的修复和检测。可咖啡的那一泼把主板连带硬盘全泼坏了,官方的专业机构都无法复原,更别说长通。
但一轮又一轮的询问根本免不了,档案被翻出来,从确定入职第一天到被带走的前一刻,所有有迹可循的东西,包括往来邮件和报销,都被挖出来审核。
暂定停薪留职叁个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纵使她出身名导门下,能力出众,业绩突出,也再留不得长通。不过叁个月之后长通到底是怎样一番面貌还不得而知,总归是过了警方那一关,没沾上真正的祸患,找下家不算难事。
不过这期间什么都干不了,更不能离开杭城,虽是身处风暴中心,但也什么都不知道,还因为身份敏感,没什么人来主动联系。对于长通何去何从,也跟大众一样,只能从新闻报道里管中窥豹。
也没什么想关注了解的了,明里是长通危机,实则张氏继承人斗法,胜利之于张澜心简直唾手可得。
不关心其实也不代表存在什么逃避现实的意思。接完导师劝她回校读博的电话,臧明矣理清思绪,复盘起来。
没到百思不得其解的份上,仔细推敲,竟然发觉源头是在碰上白微的那场面试。
她现在的岗位一开始是为了长通系统优化设立的,又常与外部团队和产品经理甚至是商家层面有所沟通,简直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按理说,该是知根知底的人来做,但八成是张澜心一方使了些手段,转为了外部招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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