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郭少忠见多识广,也被这瞬间变身晃花了眼,哑了两秒才说:“市刑侦大队,郭少忠。”
顾长愿睁大了眼:“刑侦……大队?咱们惹上案子了?”
许培文望向郭少忠,郭少忠连忙把照片递过去。
“这是我们出警的同志拍的,死者名叫汪正才。”他话语一顿,汪正才不是普通人,嵘城富商、大企业家,要不是恰好死在家中,便于警方封锁消息,市公安局怕是要被记者挤爆。
郭少忠瞅了顾长愿一眼,见他直直盯着照片,毫不关心死者身份,眉间凝重,和许培文如出一辙,继续说:“两天前死在家中卧室,家人报警后,我们在现场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样子。”
身体松软、七窍流血、皮肤上星状的红斑已经扩散,汇成紫色的团块。没见过世面的小民警当场就吐了,郭少忠素质过硬,也惊出一脑门汗。
“我们检查过,尸体没有外伤,但这一身血和瘀斑,我们实在拿不准……”
“你碰过尸体了?”顾长愿眼皮一抬,额头的刘海又倏地翘起。
“因为死状实在太……”郭少忠在诡异和恐怖中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只好含糊带过:“我们就把尸体先搬回局里,交由法医判断。”
“你碰过尸体了?”
顾长愿又问了一遍,郭少忠只好说是。
“什么感觉?”
“尸体异常的软,像是……”
“我不是说尸体,我说你,”顾长愿看向郭少忠:“这两天什么感觉?”
郭少忠被问懵了:“我,我没有感觉。”
顾长愿半信半疑地望了他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郭少忠跟着紧张,原本想着老所长带他见的肯定是个大人物,可这年轻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六七,一身花里胡哨的穿搭显得特别……不靠谱。
他偷偷打量着屋里的陈设,可除了角落里的真皮沙发还算名贵,剩下就是电脑桌和一屋子研究用的瓶瓶罐罐,看不出所以然。
“先抽个血吧。”顾长愿睨了他半晌,突然说。
“谁的?”
“你的。”
郭少忠错愕地看向许培文。
许培文点了点头算是默许,顾长愿翻出医疗箱,换上医用手套,抓过郭少忠的手腕,绑了皮筋轻弹两下,下针速度极快,他手臂一麻,采血管已经封好贴签了。
“还有其他人碰过尸体吗?”顾长愿摘了手套,递过一根棉签。
郭少忠摁着针眼:“局里的法医。”
顾长愿收好血样,又翻出一张照片:“就是这张?”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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