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货,可惜我也确实不需要。”夏油杰再度这样说道,“看在见识到稀罕东西的份上,就说说你的来意吧?”
男人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希望咒灵操使能施展奇迹,治愈女儿重病的愿望。
诅咒师一脸遗憾地摇头。
“看来您对我的事情并不上心呢。”夏油杰装作无奈地叹气,“在下不过是个会点微末驱邪技艺的人罢了,生了病就该去找医生呀。”
“呃,那,那就请将小女身上的病魔驱走吧!”男人自以为机灵地换了个说法。
诅咒师的目光变得更加冷淡。
“这世上有邪祟导致的病症,也有单纯就只是疾病的病症,我并不觉得您的女儿会是前者——因为您身上实在很干净。”他这样说道,“在令爱的问题上,我大概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或者您有什么无法对付的仇敌吗?”
诅咒师说出这话的表情很平静,仿佛他并不是要令什么人死去,而是要令人活过来一样。周围的教众们也依旧一脸狂热地看着他,丝毫不觉得说出这种话的教祖有什么问题。
大概是男人脸上的困惑实在太过鲜明的缘故,领他前来的教徒带着点嫌弃的表情,小声向他解释起来,“有不少信众的家人受了坏人伤害,但对方却凭借种种手段脱了身,比如年纪太小,比如父母很有权势……他们明明做了恶事,可是律法却并不惩戒他们,或者明明做了罪大恶极的事情,却只需要在牢里过上几年,又能平安无事地出来……夏油大人会帮忙让这些家伙落进地狱里。”
能够咒杀仇敌是件很容易让信众们狂热起来的事情,不过诅咒师平时做得并不多,倒不是为了营造慈爱的形象,单纯只是为了避开高专的追查,以及免费单子接太多也很掉价,这样相当朴素的理由。
作为整个咒术界顶点的特级术师,寻常企业家们想花大钱请他出手做掉竞争对手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过于为信众们着想根本毫无必要。
一个胆小窝囊,没医疗费都想不到打劫,只敢去奇怪宗教里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的传家宝求神拜佛男人,自然不会有咒杀什么人的胆量。
最后,男人只得垂头丧气地带着那个圆筒离开了教会。
“哎呀哎呀,总算结束了,这些猴子也真是要命。”
“辛苦啦!夏油大人!”
“辛苦了,夏油大人。”
信众们不允许轻易踏足的庭院里,两个穿着高中生衣着的女孩子兴高采烈地迎接了带着一身除味剂味道回来,假装疲惫地敲打肩膀的诅咒师。
“好歹把您的营业表情多维持一会儿吧?”一身利落的OL秘书打扮的真奈美举起文件夹这样说道,虽然语气听上去有些没大没小,但她其实相当尊敬夏油,“总是原形毕露得那么快,小心又被信众们看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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