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沅难得出来逛一次街,整日里待在房间,无所事事,她便想着乘天气还不是很冷,出来买几匹称心的布料,给顾屿做几身衣服。
忽然,言沅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皱了皱眉,那不是她嫂嫂吗。
嫂嫂余婉在她还在家时对她很好,即使爹爹去世了,也从来没有短了她这个小姑子。就连她哥哥当初要卖了她时,她还曾苦苦哀求过,可惜她哥铁了心要卖了她。
言沅有些恍惚,她和顾屿在一起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家人了。可是,她原来的家梅河村离这也有些远,嫂嫂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哥哥没有陪她来吗?
余婉在酒楼前不知在张望些什么,神色有些紧张。
言沅犹豫着走到余婉身边,喊了她一声,余婉扭头看到言沅有些欣喜,还有些无措,“沅沅,你......你怎么在这里?你过得好吗?”
言沅见这街上人来人往,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便喊她去了家里。
两人回到镖局,一路上倒是看到了顾屿的大师兄韩山。韩山见到她们俩,打了声招呼便慌慌张张地避开了眼。
言沅想起顾屿曾提过他这个师兄是个害羞内敛的人,与他如大山般雄厚的身板倒是截然不同,便了然。
言沅带着余婉进了房间,没有回答她先前的那个问题,反问道:“嫂嫂,你怎么在这里?这里离村子可有些距离。”
余婉泫然欲泣,对言沅娓娓道出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
原来她的哥哥言栎一个月前失足掉进了河里,只留下余婉和叁岁的儿子言轩相依为命。家里的银子早就被言栎拿去赌了,米缸也见底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来镇上寻个活计,隔壁的蒋婶是个好心肠的,主动提出帮她照看一下儿子。余婉的厨艺不错,刚刚在酒楼前驻足,也是想着或许可以在这找份活干,没想到遇到了言沅。
听到言栎死了的消息,言沅有些怅然若失。
小时候的言栎也算是个好哥哥,在哪里都护着她这个妹妹,爹爹喝醉了酒要打她,只要他在家就必定会阻止爹爹。后来娶了嫂子,他们也算是伉俪情深。直到小侄儿出生之前,言栎还在盘算着要给妹妹寻一门好亲事。
余婉生下孩子后,身子骨不好,孩子又嗷嗷待哺,言栎为了多挣点钱,认识了两个朋友,那两人带他染上了赌瘾。自第一次赌博赢了好些钱,给余婉找了大夫用了上好的药后,言栎便一发不可收拾,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言沅心下有些复杂,她与言栎的兄妹关系在他把她卖给人牙子只为了多要一点钱去赌后,就消失殆尽了。言栎可真不是个男人,留下余婉母子二人,孤儿寡母如何生存。
见余婉眼眶微红,言沅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忙绕开言栎的话题,谈起了这几个月的经历。
顾屿结束任务便匆匆赶回家,看到屋里有个女子坐着,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言沅见他回来,高兴地扑进他的怀里,须臾,转过身向余婉介绍顾屿:“这是我的夫君,顾屿。”又对着顾屿介绍余婉:“这是我嫂嫂,余婉。”
余婉刚听小姑子说起她刚成婚的丈夫,如今看到她幸福的模样,很是为她开心。她丈夫对她一定很好吧,想到自己,又有些难过,如果言栎没有染上赌瘾,他们本来也可以像这样的。
顾屿颔首对余婉打了个招呼,便出了门,把房间留给姑嫂二人。
刚出门,就看到师兄韩山微红着脸,神秘兮兮地招呼着他。
顾屿微微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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