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宫遥认真的把所有的食物都吃掉
侧身伏在床上,摊开手掌遮挡住眼前的日光,她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里偷觑,阳光从指根中如丝线般倾泻下来,她握住一手温暖的虚空
是光啊
可惜像这样安稳的日子在组织里终究太短
过了一天,苏格兰带她去执行任务,后背未愈合的伤令她全程脸色惨白,细密的汗珠沁满额头,平宫遥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拿出镇痛药放进嘴里嚼了一粒
贝尔摩德坐在她对面似笑非笑:“吃药多了对身体不好。”
平宫遥冷汗直冒,对她的一语双关不予回应
她和贝尔摩德似乎天生就不对付,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就剑拔弩张,贝尔摩德恶趣味的每次都要戳她伤疤,用各种隐喻的暗示挤兑她
平宫遥不知道为什么贝尔摩德总是乐于找她的麻烦,她厌恶贝尔摩德但是却不恨她
组织里背地里对她说叁道四的人多了,碍于琴酒凶名在外没有人当着她的面给她脸色看,但是平宫遥知道没有人看得起她,她是那些人口中的不知廉耻靠身体上位的情人,她这么年轻没做出什么成绩就混到了代号,背后有多少人恨她眼红她数都数不清
只要琴酒放出一点不要她的风声,她就会在顷刻之间死于非命,保证死因十分正常谁都看不出来这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她的不言不语惹得贝尔摩德嗤笑:“装鸵鸟可不能解决问题,小雪花你要是再学不会组织的法则因你而死的人还会继续增加。”
贝尔摩德眼波在她和苏格兰身上转了一圈,“哦对了你听说了吗?黑麦和琴酒打了一架,你心疼谁啊?”
莱伊去找琴酒打架了?
这么隐秘的事都能打听到,真够厉害的不愧是boss最信任的人。
说起来味美思不是一贯都是独行侠吗?怎么今天会和她们组队?平宫遥察觉到古怪但是也找不到头绪,贝尔摩德独来独往除了boss没人能约束她,谁也不知道她会出现在哪里做些什么,是个十足的神秘主义者
也是她最不擅长打交道的那类人
她皱了下眉,“没出人命心疼什么?”把手放在医药箱上,暗示性十足地说道:“等他们快死的时候我会帮他们捡回一条命。”
“不和你斗嘴了,苏格兰你去狙击点,我会将目标引诱到指定位置,斯诺……随便。”贝尔摩德看了眼手表,和苏格兰对了下时间,然后从车里跳了出去
平宫遥看着她矫健的身手,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同情
她虚弱的扶着把手忍着巨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平宫闭着眼睛倚着栏杆,高楼大厦的顶层夜风猎猎将她的腰肢勾勒的只有一掌细,
子弹从消音器里发射后,皮鞋的后跟接触水泥地面发出的咯吱声由远及近
熟悉的烟草的气味从身后钻进鼻腔
平宫遥太阳穴的神经抽痛,她忽然睁开眼睛,感应到了那人的到来
身体条件反射的开始颤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的风衣一角被风掀起扑打在她的小腿上,她腿一软差点摔到地上
琴酒和她比肩而立,高出她二十几公分,他高瘦的身材被挺阔的衣服撑的更加肩宽腿长压迫感十足
不消言语,他仅仅站在身侧都能激起她生理性呕吐的欲望,胃里剧烈的翻腾抽搐着,拧着麻花使劲儿,平宫紧张到极点就想干呕
偏偏琴酒这次一句话也没和她说,他全程站着她身旁,但是却忽略她的存在只和苏格兰进行简单的交流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她在恐惧里自己吓自己,最好精神崩溃痛哭流涕
平宫遥清楚琴酒的手段,他就是不折不扣的魔鬼,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琴酒和苏格兰对完任务,一转头
雪子直愣愣地看着他,她张着嘴浓密乌黑的头发披撒在胸前,烟灰色的眼睛像是没有杂质的玻璃珠一样晶莹剔透
她有些痴痴呆呆的,像一头受伤的小兽一样警惕的看着他
流露出不自觉的防备和抗拒
琴酒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拿重物砸了一锤,心肝脾肺都隐隐作痛
他颧骨上还残留着淤青,嘴角也在和莱伊缠斗的时候打破了一块
琴酒脱下手套,想要摸摸雪子的头,手刚伸出去雪子后退一步躲开,她回头看了眼33层的高楼,又退了一步,这下她已经逼近天台的边沿,如果他现在动作大一点把她吓坏了跳下去,琴酒知道自己肯定来不及拉住她
琴酒无言把手揣回裤兜,“你该回去念书了。”他没有再进一步,给她一个缓冲的地带
他不想把雪子逼死,琴酒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
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好不容易和雪子亲近一些,就这么被他亲手一下一下的抽碎了
他被嫉妒冲昏头脑,击溃了雪子的心理防线,那些温存的相处短暂的出现在他生命里,就如掌心的流沙一样逝去
两年过去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他还要多久才能等到雪子对他笑一下?
【放一张放大后妹的头像,最近装修的差不多了,调整一下就回归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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