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狭长的眼睛微眯,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娇气少年。
睡梦中,顾苧只觉得身上重重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湿热的触感在颈间弥漫,湿答答的。
“唔…白白别闹…”
压在少年身上的男人顿了一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下一瞬,用力的咬了下去。
“啊!”
好痛!
顾苧在睡梦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又被梦魇着,始终醒不过来。
曲封眠狠狠咬着嘴中的软肉,直到舌尖品到一丝咸腥味。
牙印很深,深到破了皮渗出了血丝。
男人的眼眸很黑很黑,他犹如一匹饿狼,死死盯着身下的猎物,却又是那么的轻佻,艳红的舌尖舔舐着猎物精致锁骨处的深刻咬痕。
“呵呵呵…”
“你曾经,在哪个男人身下也如此婉转…”
“真想…弄死他…”
对少年的占有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萌发,如今已深入骨髓,或许并没有那么喜欢,却占了他生活的大半。
“哼…”
曲封眠沉浸在这舒适的亲吻中,很甜,让人上瘾。
男人不耐烦的撕扯掉裹的紧紧的纱帘,就像打开河蚌坚硬的外壳,露出壳里柔软的蚌肉。
肉与肉的接触,让曲封眠发出一声喟叹。
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男人压抑的喘着粗气,双手撑在顾苧耳侧,平复着身体的悸动。
还不到时候,他想。
……
第二日清晨,顾苧皱着眉坐起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
身上的薄纱已经换成了雪白的中衣,被子也好好盖着。
他昨晚…好像不小心睡着了…
少年懊恼的拍拍额头,都怪曲封眠头发擦的太舒服了,自己才会睡着。
“绿芜!”
穿着水绿色襦裙的侍女应声而入,在看到床榻上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的少年后,愣了一下。
少年的衣领耷拉着,露出一半雪白的肩膀,在那精致的锁骨上有一个深深的咬痕,透着淫、靡的气息。
“嘶…”
绿芜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是谁做的有了猜想,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对主子做出这种事来。
“绿芜?”
顾苧疑惑的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女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软乎乎的少年看上看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整个人都是懵的。
水绿色襦裙的侍女勉强的笑了笑,快步上前给少年拉好衣服,遮住了那伤口:“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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