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交汇,两秒后,时姜抿抿唇率先收回了视线,耳机里电视剧的声音徐徐灌入,她却怎么都听不进去,而刚刚两人对视的那两秒,时姜觉得祁见浔那一眼别有深意。
时姜抬手撑着额头,手臂正好能挡住自己的眼睛,她余光瞄着,竖起耳朵,细细得听着祁见浔的动静。
余光里祁见浔好像还在看着自己,橘红的斜阳像是揉碎了般从窗口照进,萦绕在男人周身,落下了斑驳的光影,而他的整个面容却掩映在昏暗中。
他声调轻缓,像是在对时姜说,又或者是在对电话里的人说。
“时姜回来了,说让我少忙些工作,多陪陪她。”
作者有话说:
丁封:爱要大声说出来~
祁见浔:滚。
丁封:爱要大声说出来~
祁见浔:滚!
回家后。
祁见浔:媳妇儿我来陪陪你啦(飞奔)
时姜:你不对劲!(咬手指)
应编辑要求稍微修改了一下文案和目录的内容提要,对正文不影响,问题不大。
第9章 咬九口
“?”
时姜豁然睁大眼,整个人身形一颤,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祁见浔,也不再偷摸瞥着。
祁见浔弯了弯唇角,喉间轻滚出一道沙哑的轻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时姜,还是在对着电话那头的人笑。
他收回视线,单手把领带扯下。
电话那头的张叔似乎也被惊了下,音调下意识都压低了好几个度,“你别唬我,这是时姜那丫头说的?”
“嗯,”祁见浔点点头。
张叔沉默片刻,带着几分迟疑的挂断了电话。
时姜暂停下电视剧,扯掉耳机,“祁见浔,你这瞎话说得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呢!”
祁见浔走到床边,朝她轻挑了下眉,故作不知,“什么瞎话?”
“就那什么…”时姜舔舔唇,视线有片刻的闪躲,“你陪陪我的话。”
“这不就是你早上说的?”
“这大哥说的。”时姜义正言辞的解释。
祁见浔轻抬了下眼镜,看时姜的眸光里多了几分认真,“大哥说的难道不对?”
“……”
时姜一哽,这让她怎么说?
说姜明城说的对,这不就承认了祁见浔说得没毛病;说姜明城说的不对,那不就推翻了自己早上胡诌的那些。
时姜又瘫回到床上,白眼翻翻,“强词夺理。”
“欲盖弥彰?”祁见浔坐到时姜旁边,身形紧跟着压低。他身后是漫天的霞光,光晕散在他周身,眸底仿佛也侵染了几分色彩。
“我能欲盖弥彰些什么!”
得,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姜也不知道自己跟他白扯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内心仿佛是又想要个答案,但想要什么自己又不清楚。
她又歪了歪身子,长发顺势下垂擦过她耳畔。
时姜半边的身子压着被子,手臂懒洋洋的撑着额角,睨着祁见浔,“所以你这么早回来,只是借口还是…”
“陪你。”
祁见浔打断道。
两秒后,时姜躲开他的视线,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
祁见浔的目光直白,从未闪躲半分,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仿佛流淌着缓缓的细流,不明显,却足以叫人心跳失衡。
时姜压下这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轻哼一声,喉咙里溢出的更像是娇嗔。
“谁需要你陪。”
“你想摸鱼直说。”
“矫情。”
时姜也确实用不着祁见浔陪,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除了她下床行动不便才会知会一声祁见浔,其余两人相处的都相安无事。
夜幕降临,春日微凉的夜风顺着窗口灌入,吹得窗帘四散飞扬。伴随着倒春寒的稍稍退去,帝都算是勉强入春成功,后续寒流会不会再次涌来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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