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甘宁提了离职,酒店正好新招到了一个姑娘,甘宁就专职带新人。
几天后,客秾终于要回来了。
甘宁翘了班去车站接人,提着茶点站在出口最前面。
客秾坐了一天的车,精神萎靡,拖着行李箱无精打采跟着人流从站口出来,迎面被抱了满怀。
后来奶茶没喝,点心没吃,出租车在高架上飞奔,她们手心紧牵,目光如丝。
客秾左手被甘宁牵着,右手忍不住搭在甘宁手腕上摩挲,然后不自觉往上蹭,摸到了手肘处,触感细腻,肉嫩得一颤一颤的。
车里气氛凝滞,客秾开口问甘宁:“工作累不累?”
说话的时候脑子宕机,说什么全凭本能。
甘宁敷衍地答:“还行。”
说完按住还要继续往上抚的手,以眼神告诫之。
客秾红了脸,低着头挨她近了一点,改用脸颊蹭她的肩膀。
甘宁穿的衬衫是丝质的,虽然细腻,但客秾还是把脸蹭出了一片红痕。
甘宁看得手痒嘴痒舌头痒,想摸想亲还想舔。
脑子里除了客秾就剩下了黄色废料。
出租车停在楼下,甘宁把茶点送给了出租车司机。
她要腾出手来牵客秾。
电梯叮当开门,金属的墙壁泛着冷光。
甘宁右手摸了一把冰凉的墙壁,试图以此降温。
客秾被她圈在怀里,一段腰盈盈一握。
客秾忍不住想离甘宁更近一点,离得近了看到了她的脸,化着薄薄的妆,细腻又可爱,转眼又看到她的嘴,擦了一点口红,掉得有些斑驳。唇纹有点深,但红嘟嘟,很诱人。
客秾觉得甘宁简直哪里都好看得不行,忍不住伸手在她脸上摸了摸,甘宁把她搂得更紧了。
行李箱立在甘宁前面,被客秾拨了拨,滑到一边,客秾站到了行李箱的位置,口水吞了两次,忍着想要吻她的心思,问她:“想不想我?”
甘宁突然把她拉近,在她嘴上啃了一下,立即离开,“秾秾,马上到家了。”
客秾舔了舔唇,脚步微动,低头嘟囔:“亲得完全没感觉。”
甘宁笑了笑,盯着楼层跳跃的数字,“叁,二,一——走吧,回家。”
甘宁去推行李箱,客秾率先出了电梯。
家门口,客秾在输密码,甘宁忽然贴上来,紧搂着客秾,牙齿落在后颈上,舌头舔着细细的皮肉。
甘宁含糊地说:“姐姐,门还没开吗?”
话音刚落,密码锁发出“滴”的声音,门开了。
客秾被甘宁推进屋里,玄关的灯昏昏地亮着,客秾挂在甘宁身上,鞋子脱了一半,她们吻得密不可分。
小小的空间里嘬吻声被放大,和口水搅弄的声音糅在一起。
客秾的哼吟声越来越密集,即使身子软成浆糊、果冻、KFC的土豆泥,她还是上瘾一样含着甘宁伸来的舌头不愿放开。
久别之后,接吻就成瘾。
湿热的吻不知过了多久,甘宁红着眼放开客秾,额头相抵,温存一般问她:“宝宝,晚上想吃什么?”
客秾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迷糊糊地凑近甘宁还在索吻,听到了问句,不答,只是下意识地哼了一声,噙着甘宁的下唇吮。
于是甘宁也不再问她,舌头轻而易举顶进去,勾到了客秾的舌头,在她舌苔上扫了一遍,客秾压着嗓子哼。
声音像是刚从冰块堆里捞出来的西瓜。
和客秾在一起之后,甘宁觉得夏天最好的一点是,做爱的时候衣服脱得快。
客秾今天穿的是半身裙,宽松的T恤。
甘宁吻着她,摸到了裙子侧身的小小拉链,稍一使劲,拉链顺利下滑,慢慢露出黑色的打底裤、白嫩的腿根。甘宁再没了耐心,手插进拉链拉开的地方,向后摸到了臀肉,捏在手心,饱满的一掌。
客秾越发黏在甘宁身上,腿并了并,垂感很好的裙子就掉在脚下。
甘宁把手伸进T恤里,解开胸衣的扣子,两团奶垂下来,又被甘宁托着,在手心揉捏。
他们跌跌撞撞扑进沙发里。
客秾都在红着脸脱内裤了,甘宁忽然咬了一下她奶尖,“我去拉窗帘。”
窗外的光被挡住,客厅漆黑,甘宁顺便绕去开了灯,回身看到客秾脸色酡红,裸身侧躺在沙发上,盯着她看。
甘宁走过去,蹲在她眼前,问她:“在看什么?”
客秾撑起身子来,胸乳吊着,她好似是醉了一样,伏在甘宁肩膀上,声音很轻,却柔:“小马好好看,好漂亮。”
甘宁搂着她吃奶,奶尖儿上两团口水,客秾靠着她细细地喘息。
甘宁:“酒店里的人都因为我头发短,叫我假小子。”
客秾忽然正色:“才不是,头发才不是性别表征,小马是最可爱最漂亮的女孩子,就算小马光着头穿老头背心,也还是女孩子。”
甘宁其实不在乎这些。
但客秾比她更在乎别人说她什么。
初中的时候,客秾带她出去玩,有人问客秾旁边是不是弟弟,客秾都义正词严告诉别人,这是妹妹。
在发觉自己喜欢客秾之后,甘宁开始关注同性恋的话题。
但很奇怪,对着别的女孩子,不论是什么类型的女孩子,她都很难有想要进一步接触的感觉,更不论亲密举动。
但对上客秾,即使那时候她们只是以“姐妹”相称,甘宁却不止一次想要抱她、亲她,揉碎她,舔醉她。
后来她才确定,如果不是客秾,她不恋男,不恋女。
她只是客秾恋。
只恋客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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