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还没从这戏剧化的转变中回过神来,只有瑜『噗哧』一笑,自顾自地拍手叫好。
封神淡淡地瞥了璇一眼,道:「你太宠他了。」
依他的计画,原本打算让瑕折腾得久一些,再让他们小俩口重逢的。
璇嘻嘻一笑,道:「看他要死不活了叁年,也够久了,先让他乐一下,然后冥主你再……这样这样……恶整他……」
她附在封神耳旁述说他的计画,封神勾着唇,静静听着,狭长的丹凤眼中,光芒大盛。瑜忍不住抖了一下。
看来护法之前,当真得罪太多人了,现在一个一个都想报老鼠冤……护法保重,我救不了你了。
「等......放我...下来!放......」
瑛踢着腿,在瑕的肩上挣动着,不懂为何明明两人身形相当,自己却像是踩着了捕兽夹一般,完全挣脱不开。
瑕扛着他,一路畅行无阻—佣人们皆知他的身分,无人阻拦他,任他一路闯入内院,熟门熟路地推开其中一间客房的门,闪身入内,再很快关上门。
他一放下凌鹰,后者便立刻想逃离他远远的,却被瑕长手一伸,拎小鸡似的抓了回来,将他固定在门扇和自己身躯之间。
凌鹰力持镇定地回视那闃暗幽深,只看一眼便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的黑眸,努力让自己的声线不要颤抖:「护法,我不明白......」
「鹰鹰……」瑕轻声唤他。语调中满溢的情感让凌鹰的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口。那双黑眸深处,燃着他无法理解的热切,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是我错了……是我没有一开始就对你说实话,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嗯?」
男人连珠砲似地说了一长串话,轰得他头昏脑胀,喉头酸涩得厉害。
医生其实......根本没有对不起自己什么……他在港口那晚救了自己的命,一路护着自己免受徐彪和宋于卿的魔掌,甚至最后,还闯进天魁堂要救自己......是自己亏欠他太多,是自己配不上他......
「我......」他一出声才察觉声音沙哑得厉害,连忙清了清喉咙。「护法,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并不是.......」
「你就是。」瑕很快地打断他,然后嗓音再度变得柔情似水。「你刚刚叫我医生了,鹰鹰……只有你会这么叫我......」
凌鹰这回倒是据理力争了:「大家都知道,护法是医生。」
瑕歪了歪头,因为他的反驳而笑了。乱飞的桃花再度让凌鹰头昏眼花。
「的确啊……但是,」瑕漫声道,手指细细摩挲凌鹰脸上的半面具—后者不得不提高警觉,以防对方出手将它摘下。「只有鹰鹰会用这么多情的语调叫我呀,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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