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鹰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真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且,是女子的哭泣声。在这大晚上的,听来真令人毛骨悚然。
瑜一直警告他,不准出房门,便是因为这个吗?那么,又是谁在哭泣呢?
自己的琐事已经堆到头顶,理论上他应该要独善其身,听从瑜的忠告,别去沾染这事才是。但是,关于医生、关于瑜、关于这地方的疑问同样梗在胸口,这疙瘩不除,他一样浑身不自在。
果然没办法置之不理啊……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确定自己没有吵醒宋于卿,才推开房门,闪身出去。
走出房门后,凌鹰朝着哭声的来源而去。这时才发现:连接别院与主屋后方,有一条长廊,而哭声,便是由长廊的另一头传来。也就是说,是在主屋里头。
明明是作客,未经许可便踏进主建筑,似乎是有些那个......凌鹰心中这么想,脚步却不听使唤,依旧迈了出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钱我不要了!都还给你们!求求你!让我走吧!呜呜.....」穿着红色紧身低胸短洋装,蓄着一头波浪长发,打扮入时的摩登女郎,此时却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顾不得自己细緻的膝盖磨破了皮,顾不得脸上的妆容被泪水给糊成一团,眼线如两道黑眼圈,悬在眼下,破坏了她的美貌。
一群黑衣人包围着她,而她下跪的对象,是一名扎着两颗包包头,模样无害的女孩。此刻,『女孩』的脸上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点肃杀,手上端着一杯无色的液体。
瑜淡淡地道:「怎能这样呢?这是你的工作,不是吗?开的价,我们也给了,这时说要临时抽腿,你要我们上哪找人啊!?」他的嗓音机械而平板,但可听得出蕴含其中的不耐。
女郎瞪大了眼,像是崩溃了般嚷嚷:「我知道他是谁!他是个疯子!他弄死了我的好姊妹!我不会上当的!我要回去!求求你们......我会没命的啊!!呜呜......」
瑜像是非常苦恼一般歪了歪头,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漫声道:「所以才准备了这个给你啊......其实呢,不要反抗的话,比较不会受伤哦......」他话说的稀松平常,女郎却是全身抖如风中落叶,不断摇头。
瑜手扠着腰,这动作让他看来就像娇嗔的少女。「真拿你没办法啊......」他下巴一努。「拖进去。」他对着四周的黑衣人下令。
女郎大吃一惊,许是人在被逼到绝境时的肾上腺素作用,她以着难以想像的敏捷自地上一跃而起,穿着细长的高跟鞋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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