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一张脸。
宋姿瞥她,“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挑。”
梁今月没说话,手机响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看着些许眼熟,她没多想接起来,“喂”了一声。
酒吧人声鼎沸,音乐劲爆,梁今月开了免提依然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正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听,刚起身,对方已经挂了。
宋姿凑过来,“谁啊?”
梁今月摩挲着手机,说:“不知道,骚扰电话吧。”
蓦地又想起什么,重新翻到通话记录,她眼皮一跳。
6508的尾号。江序。
她到洗手间给他回过去,轻声问:“江序?”
那边轻轻嗯了声。
梁今月想问有什么事吗,他开口比她快,“夜生活总这么丰富?”
梁今月理直气壮,“我放假了。”
江序没再说这个,转而说明来意,“上回你坐的那车上落了个首饰,白色的耳钉,h型的,有人要我问问是不是你的。”
不用说这么清楚,梁今月知道是她的,她是丢了一枚耳钉,找了一阵,也不知道落哪了,因为有点小贵,她还心疼了一会儿。
“是我的,谢谢。”梁今月说,“我去哪里找你拿?”
“明天晚上八点,中明餐厅。”
梁今月思索片刻,“晚上?白天行不行?”
那边顿了下,“我在澳门,明晚六点飞机落地。”
梁今月默了默,“后天呢?我不急,找个你有时间的白天都可以。”
江序有些疏离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她耳边,“梁小姐,我没这么多空闲。”
“……”
.
第二天晚上八点,梁今月如约到达中明餐厅。
这家餐厅是会员制,梁今月没进去,天冷,她不是很高兴地站在门口给江序打了个电话,拨了两次才有人接,说了简短的一句话,“等一会儿。”
说完就挂了,也不知这一会儿是多久。
寒风阵阵,梁今月穿的薄款大衣不御寒,她脸都快被冻僵,还好过了十来分钟,江序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男侍者跟在他身旁。
他领带已经松开,衬衫扣子解了两颗,一件西服外套挂在臂弯,看了梁今月一眼,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员。
男侍者在旁提醒,“小姐,江先生今天有些醉了……”
梁今月不明所以地“哦”了声。
泊车员为江序打开副驾驶的门,将车钥匙递给梁今月。
梁今月抬眼看着江序,他是真的有些醉了,眼神不复清明。
他开口道:“助理今天有事,帮个忙?送我回家。”
梁今月没动,“耳钉呢?”
“在家里。”
“……”
梁今月没忍,等了这么久的气一并发出来,直接翻了一个白眼送给他。她看他是早就打定主意,叫她来做代驾司机。
.
梁今月故意把他的车开得颠颠簸簸,存心让他坐不舒服。
他一上车就靠在车椅上假寐,完全把她当司机,梁今月越想越气,一路喇叭摁个没停。
谁知旁边人根本没反应,阖着眼坐着一动没动,身上酒意明显,不会真醉了?
梁今月切了一声,反讽,“隔五百米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酒精味。”
原本安静的人蓦地笑了声,“鼻子不错。”
梁今月瞥他一眼,见他睁了眼,心里冷笑,又学他说话,“江先生,我没这么多空闲给你做代驾,请你给我按分钟计费。”
“……”
“我的车停在餐厅,另外请报销回餐厅的打车费,我会把银行卡号和账单发给你。”
江序挑了挑眉,“你不过来,怎么拿你的耳钉?”
梁今月一听更气了,想起他上次也是提前让她下车,越看他越不顺眼。
“你自己说在餐厅拿,到了餐厅又说在家,有你这么耍人玩的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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