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房子的屋檐还滴着融化的水,光秃的树枝也是,所有的一切都湿漉不堪。
秦忆思收起视线:“帮我找一个人的联系方式。”
她转头,再次望向他:“盛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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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秦忆思习惯吃一碗热腾腾的面,再配个肉丸汤。
这些习惯顾渊穆是知道的,倒也不是因为刚认识的那一年,他就对她有特殊的情感。
而是秦忆思这个人实在太奇怪,每天吃同样的食物都不会腻。
甚至,这是她主动要求佣人做的。
秦忆思的小床实在睡不安稳,他们回到他的住处。推开门时,客厅的桌上已经放好他提前订的食物。
“好香。”她猛吸一口气,暂时忘掉满脑子的新闻。
“叫酒店做的,尝尝看。”顾渊穆在她身后合上门,云淡风轻地将大衣脱下。
他们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平淡的恩爱。
闻出来记忆里的味道,秦忆思笑得梨涡浅浅:“我突然觉得下午的两个蛋挞,已经被我迅速吸收掉了!”
讲完,她就立刻把靴子脱掉,踩着拖鞋一路小跑进卫生间。
等她洗过手出来时,顾渊穆仍在玄关慢条斯理地摘手表。
见她出来,他道:“号码发到你手机上了。”
“哦,”秦忆思点头,也走到玄关的边柜旁,拿起换鞋时随手放在上面的手机,“我看看。”
手机上,除了很多条没有被详细显示的消息,最顶端是一通几十秒之前的未接通话。振动模式让她去卫生间时,没有听到。
这是个陌生的号码,还没等她回拨过去,就再度打过来。
看着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秦忆思思索两秒,才接通。
“您好?”声音已经切换得专业、干练。
“你好,是……”电话那端是个男声,带着地方口音,听起来很局促,“秦律师吗?”
一时间对不上是哪位客户,秦忆思蹙眉:“是的,我是。”
“我是盛恩惠的哥哥。”
秦忆思僵住,寒意在温暖的房间,瞬间贯穿她。
“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她能听到自己嗓音中的颤抖。
一个曾经打过照面的鲜活生命逝去,比只是网络上看到一篇新闻更骇人。
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上的恐惧。
“呃……手机是她家娃儿给我的。我看到她前几天……呃……哪天我给忘了……有给你发过一条短信。”
男人的口音很重,又有很多“呃呃啊啊”,秦忆思要集中注意才能勉强完全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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