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巴掌,好歹不用被你看出来,我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
金潇接话,“不用谢。”
见金潇真要转过脸来看他。
程一鑫捏着她下巴转回去,“别看我了。”
他说完,沙发微微弹起,他起身站在窗边,落地灯映照出落寞的身影。
“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我自己烂,身边人更烂,从来没想过能和你在一起。”程一鑫望向蚂蚁般大小的车辆,“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会看见30层的风景。”
而且时至今日,他还狭隘地认为她,出国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是他自我保护的退路吧。
在意志薄弱的时候想一想,说不定又是一次重蹈覆辙。
程一鑫吐了口胸前闷着的浊气,明明都出了大世界,还是成为他自己最讨厌的那一类吊丝,满嘴喊着女神,却满肚子柠檬水,说女神爱高富帅不爱舔狗。
他再回头,脸色不再难看,眼神不再扭曲。程一鑫真是有天赐的清俊五官,身在俗世,却不庸俗,身在沟渠,却不阴暗,棱角干净,笑容耀眼。
他低头用下巴蹭了蹭她额头。
“让我抱一抱。”
“我困了。”
两人齐声开口。
程一鑫笑得愈发肆意,在她面前弯腰,“上来。”
金潇踢了拖鞋。
趴在他硌人的后背上,不算厚实,骨架宽阔,家居服荡来荡去。最近每天跑步,程一鑫倒长了些肌肉,胳膊、腿和背上,稍微重了十斤,差别不大,总归没那么瘦骨嶙峋,看着有男性的活力。
最后他们相拥在床上,他从后面抱着她说话,下巴搁在她柔软的颈窝里,同样的沐浴露香气,混杂着男人的醇烈和女人的馨香,有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程一鑫指尖绕了她一缕头发,想明白了才开口。
“你知道吗,遇见害怕的事情,我就爱往坏处想,暗示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如说当年,我爸走了,我妈说留在深圳给他要抚恤金。两年了我妈都不回来,经常联系不上,还让我深圳。我当时想的是,我妈会不会要抚恤金失败,被丢去传销组织里了。”
“所以高考前,我去了一趟,得知她另攀高枝,还是我爸当年的包工头。我心想她平平安安就行,就接受了。”
程一鑫自责道,“所以,现在我不猜了。”
“我想知道你出国后的,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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