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没戴眼镜,认错啦。”
金潇瞥了眼程一鑫,声音低下去,在奶奶耳边说话,却小声不到哪去,“我跟伍迪早分手了。”
“不错,”奶奶戴上老花镜,再次打量程一鑫,欣喜万分,“没看错,确实挺帅的。”
程一鑫:“……”
难道奶奶的标准就是帅不帅吗。
谁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唯独此项和伍迪勉强打平。
再牛逼的社交症状,在长辈面前都是惶惶。
程一鑫不敢造次,抱着工具箱,欠了欠身,“我叫程一鑫,冒昧拜访,其实是听说您收音机坏了,我修手机技术还行,试试能不能修好。”
两性之间,一张脸还讨金潇喜欢。
对长辈而已,却毫无加分吧。
于穷人,像他父母,空有皮囊,百无一用。妈妈曾是烧砖厂的厂花,空恨嫁了没本事的父亲,两人一起下深圳务工挣不了几个钱,累死累活,一个命都没了,一个认清了丢了儿子换个男人才是正道。所以,他妈根本不在乎他继续上学和短跑的梦想,深圳发财机会太多了,搞钱最重要。
奶奶反倒不乐意了,“潇潇都说了是男朋友,你这大小伙子还不好意思,修什么收音机呐,坐下来说说话,你俩谈恋爱多久啦?怎么认识的?谁追谁呀?”
程一鑫自被金潇点破身份,毫无防备,简直完全陷入被动。
他揣摩不明白金潇奶奶的心思,不问他修手机具体是什么职业,反倒问些花里胡哨的,稀里糊涂地,游魂一样放下工具箱,搀扶着奶奶坐到沙发上。
奶奶扶了扶老花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个星?”
程一鑫恨肚子里没点墨水,“不是,三金那个鑫。”
奶奶饶有兴致,“哟,比我们家潇潇还多俩。”
程一鑫内心尴尬,多一万个金都没用吧,该没钱还不是没钱,自家女朋友可是一金抵千银。
楼上金香柏倒先下来了,打了个哈欠,声音酥软妩媚,还有一丝烟熏的性感。
“伍迪?把他赶出去,大过年的不兴前任上门来讨债。”
程一鑫一个激灵站起来。
金潇看他那怂样想笑,“放松,是我小姨,Gabrielle。”
金香柏撑着栏杆,浑身没骨头似的,“哟,不是伍迪,潇潇,速度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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