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鑫反应过来,敲他脑袋, “诈我?”
“我早就知道了, ”小丁笃定, “你不觉得你很香吗?羽绒服也香。”
“有吗?”
程一鑫忽然想起来, 金潇羽绒服和大衣一天一换,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上周叫了干洗店上门取件, 似乎看他挂在门口的羽绒服十分不爽,一起丢去干洗了。
原本以为,他社他的会, 她富她的贵, 香水不犯花露水。然而再一次相信感情, 程一鑫犯得还挺上瘾, 每次回去拥她入怀,沉迷她身上的馨香, 幽香扑鼻, 却不甜腻, 她有种清冷月光的气息,似梦似幻,永不真切,随时怕再次失去她。
其次是金听菡女士,女儿两三周没回家吃饭,她刚好结束了个实验项目,心情颇好,亲自下厨炖了甜品送过去。
单身公寓的门锁换了密码。
再瞥了眼鞋柜上的44码男鞋。
问金潇,痛痛快快地承认了。
金听菡愣了片刻,曾经一度以为女儿会留在法国,所以后来她对千银的控制权放弃挣扎了,争了又能如何呢,无人继承。
这倒真是奇怪。
金潇学生时代连个朋友都处不来,就一个跟屁虫方好好围着她转。别人说你们家女儿长这么漂亮,要提防女儿早恋。金听菡一来不介意,二来女儿看不上别人。优秀男生有的才华特质,她只会更胜一筹。后来出国,托伍迪照顾她,两人谈起恋爱,金童玉女天作之合,金潇决定回国,她起初真不信她是想争回千银控制权,一度担心是失恋了回国逃避现实。现在,还真信了,唯独担心的是什么人。
金听菡提醒她,“不要像你小姨一样冲动结婚,你如果要结婚,必须签好婚前协议。”
金潇讥讽一笑,“像你和我爸那样?”
她凉凉问道,“您觉得有用吗?”
金听菡失败的婚姻。
纵举案齐眉,仍败笔一桩,日常相处的融洽不能弥补利益信任的缺失。
金潇叹气,“我们最近很忙,没时间考虑这些,您别瞎操心了。”
复合以后他们仍是脆弱的,一点点试图接受对方的生活习惯,互相理解因为时间和身份产生的敏感点,而且忙碌不是借口,两个人都忙得见鬼。
程一鑫最近总是忙到半夜才到家。
金潇跑完步睡觉,给他留一盏小夜灯。常常等她睡得迷迷糊糊了,才感觉周遭彻底暗下去,床那一侧轻轻陷下去。再过两秒,被一具清瘦男性躯体揽进怀里,胡子青茬扎得她发痒,他骨头轻硌着她,手指穿过她丝滑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顺着。
男人的气息愈发靠近,是程一鑫低头,吻了她额间。蜻蜓点水并不满足,他又吻了她挺翘的笔尖,饱满的唇,立刻后悔了,本来回来累得洗澡差点睡着,吻她片刻便浑身燥热,清醒地被灼烧,搂着她的手忍不住隔着睡裙摩挲她肩头。
金潇抗议,睡眼朦胧地推他,“睡觉啊。”
奈何她睡裙轻薄,经过一番翻身滚蹭,早就松垮卷到大腿,在他紧密的怀抱一起升温。饶是意识模糊,金潇清晰地感知到属于男人的变化,他呼吸急促粗重了,握着她肩膀的手愈发没轻没重。她在他怀里原地翻身,背对他,以示抗议。然而身体曲线太契合了,她忍不住轻哼一句,程一鑫嘶了一声,低头吮了她后颈,满是薄茧的手撬开领口,丈量着她的锁骨,“你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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