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洵敛了笑容,语气微沉:“一个字没说?”
李知絮眨眨眼,想了片刻,说:“那倒也不是,她还说了句皇兄是一国之君,以后身边当然不会只有她一个人。”
李洵听了这话,心口莫名窒了窒。
这可不像傅娇说出来的话,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除此之外呢?”
李知絮摇摇头,说没了。
“皇兄。”李知絮抬头看了眼李洵,神情有些古怪地说:“我觉得娇娇最近不大对劲。”
岂止是她觉得,李洵也发现了。
自他从景平回来,她就不冷不热。上次他好不容易把人带去南山,她甚至因为个宫女同他置气呛声。
她是他的心上人,自然该向着他,为何要帮个不相干的宫女说话。
李洵把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下不免多想。
“我知道最近母后身子不适,父皇把大部分的政务都交给你了,你分、身乏术。”李知絮牵着他的衣袖劝他说:“但也不要冷落了娇娇,东宫到国公府隔着这么远,她瞧不见你人,免不得会胡思乱想。”
李洵听了这话,眼尾微微上挑,终于放下手里的折子,看向她:“你是说娇娇是因为我冷落她所以闷闷不乐?”
“或许吧。”李知絮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指点他道:“娇娇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则……”言及此处,她顿了顿,抬起眼眸打量了下李洵的面色,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继续说下去。
“再则什么?想说就说。”李洵烦躁地说。
李知絮长吐一口气:“再则娇娇都十七了,你还不去把婚事定下来,人家心里怎么想。人家靖国公府的孙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凭什么白白让你这么耽搁下去。”
一番话说得李洵沉默了,他紧抿着唇,定定地望着她,忽然一言不发转过身。
李知絮仍在不满地说道:“母后也是,对你的事一点也不上心,成日给那个瘸子张罗婚事,也不知道谁才是她的亲生儿子!”
“好了,出去!”
李知絮听出了他话里的愠怒,知道他平常最厌烦听到大皇兄的事情,在他发怒之前,立刻识趣地
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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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晌午皇上宣李洵进宫问政,他出来时天光尚早,便顺道去了趟中宫给皇后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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