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驸马不能掌实职,只能领些虚衔,而韩在当初是国子监出类拔萃的学子,学识才能出众,本打算入仕为官一展宏图。李知絮不理解,入朝为官不就是为了权势吗?娶了她,有钱又有权,他为何如此抵触?
韩家怠慢的态度让李知絮倍感委屈,可正如皇兄所言,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恨不得旁人,但偏偏最该安慰她的亲兄长还这么呛她,她越发委屈:“从小到大,我想要什么就要得到什么,凭什么他韩在例外?”
李洵笑得出声:“韩在是个人,又不是东西。”
“那又怎样!”李知絮激动道:“管他是人还是东西,我想要,就非得要到手。”
见她这般反应,李洵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说:“这件事我没办法帮你,除非你自己想明白,韩在不是你的良人,趁现在还没有羁绊早早放手,何必如此偏执,执迷不悟。”
“放手?皇兄说得真轻松,你和娇娇两情相悦,没尝过爱而不得的滋味,所以才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李知絮冷笑一声:“若什么时候娇娇另有所属,你尝到了寤寐思服爱而不得的滋味,只怕你比我更偏执,更执迷不悟,更不折手段。”
“够了!”李洵黑了脸:“说就说,攀扯旁的人干什么?一张皮子你要就拿去,不过你若是觉得一件大氅就能让韩家人接纳人,也未免过于天真。”
这话他不爱听,娇娇非他不可,他们这辈子都要嵌在一起,怎会另有所属?打发走了李知絮,帐子里安静了下来,只剩账外树叶被吹的沙沙声。他正心烦意乱时,侍卫来报,说傅娇刚才被烫伤了,他脸色微沉,缓了神色起身便走。
第4章
李洵到的时候,李知絮先她一步到了,傅娇侧着身子倚在她肩上,她低头看她脖颈上的伤处:“哎呀,烫成这样子,以后怕不是要留疤。”
傅娇为方便李知絮查看,仰着头露出一小节雪白的脖颈,莹白的肌肤泛着玉石般淡淡的光泽,看得李洵喉结微滚。
“怎么烫成这样子?御医过来看了没?”他深不见底的眸子从细嫩的脖子缓缓移到傅娇的脸上,眉头轻轻蹙着,似有不悦。他一向把傅娇看得比眼珠子还要紧,生怕她磕着碰着,如今烫出一大块红斑,自是不悦到了极点。
傅娇听到他的声音,微不可查地拉了拉衣领,遮住露出的雪肤,轻生地回他道:“看过了,说是不大紧,药都不必上,用冰块凉敷几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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