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家府邸还需要跳墙,整个上京也是独一家了。
李彦逐迈步转身,正要往后院走去。
卫安上前问道:“殿下,门口的粥……”
李彦逐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卫安,淡淡道:“赏你了。”
卫安道:“是。”垂手站在一边,等李彦逐和江锋走远,才打开了门。
他看了看四周,沈亦槿已经离去,他将食盒拿进来,不由轻叹一声。
这一个月,沈亦槿的这些心意,主子半口都没品尝,全都到了他肚子里。
最初李彦逐赏给他,他跪地拒绝,李彦逐一句“那就扔了”,他便知道拒绝也无用。
吃了一月,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沈亦槿花的心思,每天的药膳都不一样,还会贴心的在食盒里放上药膳的功效。
俗话说吃人嘴短,更何况还是连着吃了近一月。
虽说是主子赏的,但这药膳却是沈亦槿亲手做的,他一个小小的太监,论身份,哪里有资格吃沈亦槿亲手做的药膳。
这份别扭的赏赐本就让他有些惶恐,又足足惶恐了一月,时间一久,心里自然也有了些许偏向。
街巷中,沈亦槿快步往回走,她并不在乎那药膳是扔了还是收下,只想让李彦逐知道她并没有“到此为止”。
这两月,她的坚持也一直在礼数之内。
安静的守在门口,安静的趴在墙头,送药膳没有非要他回应,送年礼没有非要他感谢,哪怕同处一室,也只是诉说着自己的仰慕之情,保持礼仪。
看似没有什么进展,但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对于李彦逐来说,已经不是陌生人了。
目前为止,这样就够了。
沈亦槿回到府中,径直往厨房走去,十全大补汤已经熬好,散发出肉香和药材混杂的奇特香味,她盛好一大盅放在托盘上,往正房走去。
兄长昨夜去了军营值守,一直到初八才会回来,父亲则要从初九值守到过完上元节。
过年时候,军营虽不如平常那般艰苦训练,但该守的纪律还要守,哪怕是主帅。
刚走到正房门口,就见本该在军营的兄长,身穿盔甲从正房走了出来。
想必是来禀告军务的。
沈常松看见小妹,快步走到她面前,语调温柔道: “昨夜的事我听说了。”
他疼惜地拨弄着小妹额前的头发,“你别怨怪父亲,要怨就怨为兄,我应该想到万家团圆的大年夜,你会思念母亲,也应该在守岁时好好安慰你才是,这样你就不用独自跑去江边吹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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