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芝没看夏欣苑,垂着视线,边擦台面边道:“他手里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问他花了多少他也不说,全婶偷偷跟我说的,你哥买老房子,比其他人多花将近一百万,全婶家里亲戚住在老房子隔壁,看到你哥半夜去找房东聊,当晚就定下了。”
夏欣苑抿着唇,一声不吭,事实上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陶晚芝把台面抹得干干净净,手却还在惯性来回,“你哥有女朋友,你不替他高兴,也不该给他找事,他这些年过得没你想得那么轻松,外人难为他,你不能。”
陶晚芝说话口吻不重,可眼泪顺着下巴滴在台面上。
夏欣苑脸一白,脱口而出:“谁告诉你的?”
绝对不可能是仁野,那就是……夏欣苑眼底带恨:“何许跟你说的?”
陶晚芝抓着抹布的手一顿,几秒后侧头看向夏欣苑,红着眼道:“何许来看我时,没提过你一个字,是你们学校的学生过来吃糖水时聊起的,一个这么说,两个这么说,你在外面惹了那么大的事,你哥和何许还得替你瞒着我,人家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在背后说人家?”
夏欣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陶晚芝含着眼泪看着她,眼底满是不解,失望,羞愧。
夏欣苑不知自己怎么出的门,陶晚芝没有骂她,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最终也只是跟学校里的那些人一样,沉默。
夏欣苑离开糖水店,跑去公司找袁启成,袁启成看着她明显哭红的眼睛,惊讶道:“怎么了阿欣?”
夏欣苑问:“大头哥,你知道我哥在哪吗?”
袁启成挑眉:“野哥?”
夏欣苑:“你带我去找我哥,我有很急的事找他。”
袁启成直肠子:“他电话打不通吗?”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仁野的号码,嘟嘟声响了两下,仁野声音传来:“喂?”
袁启成看着面前的夏欣苑,嘴上道:“野哥,阿欣…”
话未说完,夏欣苑一把抢过手机,哭着说:“哥,你在哪,我想见你。”
仁野不说话,夏欣苑哭声更大:“我见过嫲嫲了,她说你把老房子买回来了……”
仁野让她哭,等到她哭声渐小,方才开口:“外面的事别去嫲嫲面前说,她会担心。”
夏欣苑哽咽:“哥,你在哪?”
仁野声音平淡:“要是房子的事,是真的,你说的没错,要不是我以前不懂事,嫲嫲不用卖房子,你们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老房子买回来是应该的,只是晚了这么多年,对不住了,以后我给嫲嫲养老。”
夏欣苑知道仁野是什么样的人,对外人没话讲,对自己人,也是没话讲,但他此时此刻的淡定,显然不是拿她当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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