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适合沾染情欲的地点,却被杭嘉樾不由分说地用以宣示主权。杭以绸挣扎过,反抗过,最终还是抵不住他得寸进尺地索取和时不时的软声言语。
上一回杭嘉樾语气这么好,还是在她再次重病住院的时候。已经完全长成青年体型的杭嘉樾提着打包好的一笼蒸饺和他专门买的一小罐玫瑰醋,快步进了病房。
他听主治医生说,如果这次恢复得好,至少有小半年的时间,妹妹都可以不用再来医院全身检查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简直让他高兴得几乎昏了头,刚从北郊公路下来就忙不迭赶到了杭以绸所在的私人医院。
杭以绸正在慢悠悠地系上病号服的纽扣和侧带,这是件方便解开的款式,为了应对层层关卡般的心肺功能监测和评估。
沉默寡言的护士长收好了器械,退出了病房,给一路加急跑来的杭嘉樾让开了位置。
他手上还拎着个奖杯,沉甸甸的,被他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铿的一声,杭以绸抬起了眼。
杭嘉樾觉得平安变得有些过于安静,或许是密密麻麻的检查令她喘不过气,或许是这个处于半山的医院本身就地处僻静,少有人烟。
他试图做点什么来逗妹妹开心,只不过这显然是他不太熟悉的领域。或者说,从小到大,他总是更擅长于如何把妹妹弄哭。
杭以绸这次倒是很捧场,捂着肚子笑得开怀,似乎早就忘了自己两个小时前还在为了能够出去晒晒太阳而跟她的二哥置气,最后咬着唇默不作声地哭,到底是把他哭走了。
杭嘉樾看了眼她没喝两口的红枣水,垂下了眼睫。
“我七月份要去参加个复出赛。”
“去芝加哥的那场?”
“嗯,嗯?你看过新闻了?”
“拜托,我虽然是在坐牢,但也不是完全与世隔绝好吧。”
杭嘉樾发觉她可能暂时心情还算不错,他乘胜追击:“那你怎么想?”
杭以绸有些莫名其妙:“我能怎么想呀?”
“我是说,”杭嘉樾盯着她干净到极致的双眼,“你想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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