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而隐忍地开拓着,优美的肩颈线条浮现,直到全数没入后才稍有松懈,即使冷玉般的后背已然多了好几道抓痕。
真是和猫儿似的。
深入到底以后的感觉其实并不好受,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觉得紧,一个觉得涨。
杭以绸张着口小段小段地急促换气,试图缓解腹腔内饱胀的异物感,但这交合就像将她固定在原地了似的,除了一个劲地搂紧他以外别无他法。
她不知道…这种事情原来这么难熬。
渐渐适应后,和被手指按弄下身时相似的快感一跃而起,直直地笼罩了全身,酥麻到指尖都抬不起,只能一边留着泪一边被扣着五指抵在床上。
这感受虽说类似,却又多了些不同。毕竟是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巨物进出于体内的怪异满足感,似乎所有褶皱都在被开拓到的那一刻起食髓知味地纠缠上去,让她觉得难为情,又觉得十分快慰。
这样…他们就能成为真正的“家人”了吧。
她出了神,便很快被搂着翻了半个身,腰背侧着,又一次极深的顶弄让她泪腺再次运作,扣在腿根的手按上了阴蒂重重揉弄,一瞬间就让她的呻吟又变了调。
“在想什么,嗯?”
他敏锐地揪着她的不专心而发问,但即将筋疲力尽的女孩根本顾不上他,光是这突如其来的额外刺激就足以让她大脑放空,只知道求饶。
“呜嗯…不要、不…”
他没停下,反而加重:“不要什么?平安慢慢说,不着急。”
“岁岁、呜……不要、那里——”
“啊…你说这个啊。”
眉眼间酝满情欲的绮丽面容,此刻多了些许毫不掩饰的恶劣意味,并不突兀,反而更衬得精致的五官染上一丝邪气。他俯下去,咬着妹妹的下唇吮弄,让她连半个字都说不清楚,这才觉得心底的郁气消散了些许。
“我不喜欢…现在这个时候,你还在想着别人。”
或许是警告,但不知道她到底听没听进去,杭嘉燧只觉得身下无力反抗的少女简直可爱到过分了。哭哭啼啼地胡乱点头,只不过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手下留情,却没意识到这种姿态就是完完全全引起暴虐侵犯欲的缘由之一。
她好像从没有像这样,如此真实地存在于他的掌心之中。
挣扎着,哀啼着,不断融化着被拥抱着。
“嘶…”他轻抽气退出了些,并不是真的如她所愿地放过她,只不过是:“…舒服到过分了。”
再这样下去,他是真的会不管不顾地肏到最深处让她浑身都染满自己的气息就连窄小的宫腔里都装入多到溢出来的精液而后再精神溃散地求着他再深一点再多一些。
只有这样她才会真正地属于自己,难道不是吗?
妹妹的眼睛是莹亮的黑,即便被情欲吞噬侵染后亦是如此。他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纯粹到黑白分明的颜色,就好像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这双眼睛的留恋,就好像所有人都会被她排斥在外,连同他也是。
那…就不看了。
他将唯一的妹妹按在身下,手掌扣着她后颈,时而紧,时而松,一如他试图让自己从这无边占有中复原清醒时的心情。
她的腰被折成了观赏性极高的弧度,从上往下看去时,只会觉得那抹纤细更加突出到过分。
她的肩胛骨更是像一对蝶翼,发力时紧绷,松懈时又展开,他爱不释手地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红痕不断被覆盖加深才算够。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一定也像猫一样,轻轻颤抖,重重甩弄,勾缠着他的腰身,恬不知耻地向自己拉去。
可惜她没有。纤长的手指自脊椎缓缓下延,单薄的背,瘦弱的骨骼,平坦的小腹,和被撞击到泛红的臀肉。
每往里更深一些,她就挣扎着向前,但去路早已被堵上,便就只能哀哀切切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掠取。
她哭着、喘着、喊他哥哥、向他求救,殊不知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她下意识呼救的对象。怎么会有受害者还如此天真呢?
向他张开臂膀,说着怎么样对待她都可以的话,到如今却埋怨他进得太深,要得太多。
没这样的道理吧?
可又能怎么办呢,毕竟,她是自己要撞上来的。
那,不管被怎么对待,也都不能说反悔了。
·
杭以绸在浴缸里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是自己痕迹遍布的身体,接着身后贴上的热源同样难以忽视。她呆滞地仰起头,体型完全可以将她笼罩住的青年也随之俯视而下。
鬈发被温水打湿后散乱地落在肩头,服帖着他的侧颈,缝隙中依稀可见她无意识留下的点点挠痕。
一向最怕给人添麻烦的她终于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不安。
“岁岁…对不起……”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也不至于被挠得见不得人,比起她这样的小透明,公众人物肯定更麻烦些。
杭嘉燧倒是真没想到妹妹醒来以后自己听到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道歉。
他轻笑着将温水淋湿她的长发,缓缓感受着掌心里丝绸般的质地。
在她半梦半醒之间,杭嘉燧像是无意中提起般地问道:“平安,搬到岁岁家里来住,好不好?嗯?”
妹妹的呼吸已经开始重新变得平缓,她最后含糊不清的回应也被他及时吞吃入腹。
“好乖,我们平安最乖了呢。”
所以,请你不要像这样也毫无防备地落入其他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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