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兰最后瞪了一眼顾轻舟,然后抬脚走到榻边,伸手握住了额托里平放在身侧的手。
陡然间,她有种想要掉泪的冲动。自己父皇手心的厚茧和温度,好像还是她孩童时期感受过的。熟悉,怀念,而遥远出的陌生感。
这也是她的父皇啊。
珠兰逐渐握紧了额托里的手,背着顾轻舟同岁岁,看着额托里鬓角的缕缕华发,心绪百转千回。
岁岁见不得这种场面,在里头待了会儿便借口去殿外透气。
沉握瑜站在岁岁身后,手里拿着一件大氅,待岁岁一脚跨出寝殿大门便替她裹上了。
“仔细受凉。”沉握瑜道完,见岁岁吸了吸鼻子,又道:“皇上很快就会醒来的。”
岁岁情绪不好,于是说话也带上了些不讲理来:“你保证?”
沉握瑜道:“我保证。”
岁岁抬起头,忽来的冷风吹得她鬓边碎发纷飞,沉握瑜抬手替她整理,别到了耳后。
苏巴鲁与布固并肩走来,远远便看到他们俩那亲昵无间的举动。
苏巴鲁觉得那动作极其之刺眼,走到他们俩面前,不待他们行完礼便低声斥道:“父皇寝殿外也不知收敛?”
岁岁被斥得神色讪讪,不敢吱声。沉握瑜揽责道:“错在微臣,日后定言行——”
谁知苏巴鲁很是不给脸面拂袖略过,只剩布固给他们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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