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尚且算顺遂。”苏巴鲁的脚步比平时要缓慢许多,离了御书房,他也终于是可以肆无忌惮地低眸看着岁岁,片刻后直接道:“为着陈煜,你瞧着瘦了些,面色也不如从前好。”
岁岁被苏巴鲁的话说的心中委屈又心虚,强行争辩一句哪有,便低下头低声喃喃:“怎么你刚回京也知道。”
苏巴鲁听着岁岁委屈的模样,不想说自己这刚入京就听得外头百姓传的闲言碎语时,真是心里又震怒又隐隐透着一股庆幸之喜。
震怒的是陈煜竟然敢拒了岁岁,让她受天下人议论耻笑。而庆幸之喜,却让他不愿多想,通通归咎为陈煜并不够格去爱护岁岁一生,而他慧眼独具,心想事成。
“不提他了,是大哥说错话。”苏巴鲁说着,主动伸手,牵起岁岁交握垂放在腹前的一只手,就如岁岁年幼时一般。
岁岁感受着苏巴鲁掌心里的温度,想起自己母妃教导自己长大了得懂得避嫌的话,手抽动了一下,却半点没能从苏巴鲁掌心挣脱出来,反而惹来苏巴鲁低头询问:“怎么了?”
岁岁看着苏巴鲁坦然的神色,不免觉得此时自己若说出什么避嫌的话许要叫大哥介怀,于是不再乱动,仰面还是笑得天真烂漫:“大哥这次回来,可有给我带什么礼物?我可是要最好的那份!”
苏巴鲁瞧着岁岁那霸道鬼的模样,常年严肃不苟言笑的脸上,也染上了岁岁的那点喜悦道:“给岁岁的,自是最好的。”
“得比我那大侄子和二侄女还要好!”岁岁得寸进尺道。
“你的就是最好的,没人能和你比。”苏巴鲁眼里的纵容有增无减,看得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安康心头越沉越低,眼中神色也愈发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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