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不作伪,云栖梧感到无法理解,难道他真的缠上自己了?
可若因无法理解便放置对方于未知的危险中,这有违她的原则。
“护好你自己。”
也仅此而已了——她无意探究面具下的真面目,等离开此处,便该是陌路。
云栖梧径直踩上密道,火光下的身影在黑暗中一点点下沉,褚无忧也紧随而行。
过去他是女子,跟在师尊身后不觉有多大差异,如今变回男身,才惊觉师尊原来这般清瘦。
他只需一臂便能将她抱个满怀——褚无忧忍不住想入非非,脑中赤裸相对的画面勾得他血液沸腾,师尊瘦归瘦,胸和屁股却很称手,十分完美。
蛇性淫,他又才开荤,哪怕是念头一闪也经不起撩拨,下身隐隐有抬头的迹象。
脑海中,圣洁的仙女被巨大的白蛇缠绕,他们深深融于彼此的骨血中……
他是如此的迷恋她,她的一切他都喜欢,她的一切他都急不可待的想侵入……
四周只听得到下行的脚步声,在越来越深入的黑暗中,陈腐的气息越来越重,火光被镀上了雾色,伴着逐渐扩大的回声,云栖梧的眉头也收紧了。
褚无忧早就放出了灵蛇探路,妖怪的视觉异于常人,他的金瞳将环境尽收眼底,这地方修的像个上窄下宽的宝瓶,行走蜿蜒,而最底下,是一方密室。
灵蛇在触碰到密室厚重的石门时被其上施加的妖法震散,褚无忧不屑的笑笑,雕虫小技,想必这就是师尊要找的地方了。
云栖梧化的妖形不过是障眼法,无法感知太多,一路谨慎,却意外的并未发现什么机关障碍,两簇火光默契前行,又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脚下踩到的再不是台阶——
到底了……
云栖梧一挥袖,火把上的光四散飞舞,如萤火将一室照亮。
前方石门矗立,隔断了闯入者的妄想,她欲上前破门,却被一只手拦住,“让我来!”
狐妖的小小门禁而已,褚无忧没放在眼里,走近了,那石门上端端刻着一张闭目的狐狸脸,其形古朴,似乎已有不少年头。
褚无忧总算是找到在师尊面前露脸的机会——故作潇洒的抬手,云栖梧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妖力。
不停灌入石门的精纯妖力激荡起整个空间的颤动,在对方持续的倾轧下,石门上的狐狸脸很快到了崩裂的边缘,终于,两道绿光一闪而过,原本闭合的狐眼诡异睁开,石门随即缓缓拔起……
门开了!
云栖梧很震惊,这跟直接把门打烂有什么区别?
褚无忧微微扬头,背也挺得更直,默默炫耀着自己的强大,他虽然不懂狐族的禁制,可这重要吗?
强者为王!
师尊一定会被自己的实力惊到,他那么听话又好用,想到这里,脑海不由得又泛起些绮丽情思,等等,‘好用’还可以再磨练磨练,也不知师尊对昨晚自己的表现满不满意……
他像个愣头青猜测着两人间的一切,没察觉师尊已走进了密室,不,说密室太保守了,云栖梧谨慎的观察着眼前所见,没想到狐脸石门后竟是一座庞大的地宫!
这地宫在云栖梧踏入的瞬间灯火自明,在空旷的石壁上投下绰绰虚影,地面黑如墨,踩上去硬邦邦的,看不出材质也没有纹理,云栖梧摸了摸,并不能辨认是何物,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东西。
闻到空气中残存的腐臭气息,云栖梧探了探魔兽灯引,黑火膨得老高,不错了,就是这儿,那几只吞夜兽曾在这里待过。
再细细打量,这地宫空无一物,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云栖梧逐渐陷入了沉思,疑惑一个接着一个,这些魔兽是如何从魔界到了妖界,又如何去了小洞天?会是什么人操纵了这件事?狐妖……亦或是别的什么势力?他们难道就是毁灭踏云的始作俑者?
“云姑娘,有发现什么吗?”
褚无忧不瞎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可他恢复真身后嗅觉灵敏了太多,进了地宫,鼻子里满满都是魔兽恶臭的气味,都快呛到肺里去了!
实在不愿过多停留,忍了又忍,褚无忧终于忍不了了朝师尊开口道,“云姑娘,这里好臭啊……”
不自觉跟对方像往常般撒起了娇,褚无忧靠近师尊才觉得鼻子好受些,探路灵蛇已查出一道暗门,同样是被强禁制封印着,“云姑娘,那里有道暗门可以离开,你若是看完了我们便走吧。”
(这段时间经历了至亲突然病逝,无法平静写文,断更了很久很久,很抱歉,世事无常,生命脆弱,只愿大家都平安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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