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中都像猫挠一样, 恨不得直接问出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徐长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给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揶揄, 只好尴尬地看起了远处的行船。
“徐大人......”而此时海瑶的脸上满是惊讶, 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便泛起了委屈的泪光,“大人...我的嫁妆确是在大人手上啊, 大人难道想吞了去?”
她话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哭腔,旁人听了不由心生怜悯,而徐长婴对上她无辜的眼神更是心中一震, 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当真回忆起了当年与苏府定亲之时的事情,那时候下了三媒六聘, 可是他确实没有拿过苏慈半分的嫁妆啊!
“我......”徐长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这些年在长安官场上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运筹帷幄八风不动的本事, 可是今日面对苏慈, 仍是像个毛头小子一般束手无策。
眼见苏小姐的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似乎他只要再说一个字就能落下来, 一旁与徐长婴还算亲厚的官员忍不住道:“徐大人正人君子,怎么会昧了苏小姐的嫁妆,定是误会了误会了......”
他话未说完,海瑶便朝徐长婴又走近了一步,连忙道:“怎么是误会,当时大人明明说好要还给我的。”
这官员心里头嘀咕,该不会当年苏府退婚其实给了徐知州些补偿,但知州大人嘴上拒绝却还是收了,现在苏小姐来讨了?
想到此,他们几人看徐长婴的目光不由带上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徐长婴看了眼这几人的表情,又打量起海瑶那张毫无瑕疵的委屈脸,忽然轻笑一声,问道:“徐某向来一诺千金,从不食言,该还的东西我一定还,只不过,小姐的嫁妆,徐某确不曾拿过,小姐平白污我,不知何意?”
“王大人,李大人,你们听听徐知州的话。”海瑶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也对,我不过是个平头小百姓,被欺负了也没处可说,知州大人心里头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我懂,可也不该这儿为难我,你要是心里头有气,大可...大可来报复我,何必牵连我的父母?”
“我何时做了报复你的事情?”徐长婴越听越是莫名其妙,他心中虽然知道此时苏慈的话是故意这么说的,但心里头仍是被她挑起了一丝酸涩,当初明明是她...是她......
海瑶见他脸色都变了,心道这家伙该不会委屈上了,便见好就收道:“如果不是报复我,那就拜托大人将银票房契都还给我吧,这些可都是我苏府救命的钱啊!”
徐长婴僵硬的脸色似乎更冷,好半晌他才扯了扯嘴角,扬了扬首道:“苏小姐说的,是客船上的赃款?”
“对徐知州来说是赃款,对我来说却是傍身的嫁妆。”海瑶擦了擦眼角的泪光,一脸恳切地继续说道:“徐大人何时能还我?”
徐长婴终是明白她的用意,演这么一出戏就是催他快些把钱还了,只不过他确实不知道那是她的嫁妆,而他扣着这些银票房契虽然是为了办案,但是若这些银钱是她嫁入侯府的嫁妆,徐长婴忽觉心中一涩,躺在府衙的“赃款”瞬间变得烫手极了,仿佛他真的别有用心一般。
“好,苏小姐现下就可去府衙取回。”他在船上曾说过,三日后断案便可归还,眼下还未到三日,但今日海瑶的一番话,他已不可能再扣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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