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想到苏慈顶着一张惨白的小脸,语气倒是硬挺,有些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二婶婶才笑了笑道:“珩儿去后,老太太也伤心了许久,你也知道,她总觉得是...是你的命格克死了珩儿,每日想到你在这府上,她心里头啊....总不舒服。”
“倒不是觉得,我看就是她克死的。”三婶婶轻哼了一句,嘟囔道。
海瑶早就知道了她们的用意,心里头也早有了离开的打算,便直接问道:“老太太是要我走?”
二婶婶长叹了一口气,一脸不忍地道:“正是。”
厅中就坐的其他人也都是魏府的亲戚,他们早就知道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海瑶的身上。
海瑶倒像是丝毫不觉得震撼,她极是平静地笑了笑,怀中的小黑猫反倒有些不安地扭了扭,想往她肩膀上爬,又被海瑶抱了下来。
二婶婶见她没什么反应,还以为她是懵了,便又出声道:“侄媳妇......你也莫怨老太太,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实在是......”
“婶婶,我知道的,我这么有孝心,怎么舍得老太太伤心呢。”海瑶勾了勾嘴角,不以为意道。
“你...你这么想最好不过。”二婶婶见她的态度奇怪,有些不解地接到。
海瑶又行了个礼,眼神扫过厅中众人,笑吟吟地问道:“如今侯爷去了,我留在这偌大的侯府也没甚意思,倒不如回扬州老家,还有父母在家等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甚至...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儿高兴,一时间,他们期望中苏慈应该有的委屈怨愤全都没有出现,心里都反而有些说不出来的味道。
“瞧她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盼着丈夫死呢!”远房的表嫂在三婶婶耳边嘀咕道。
“这可说不准,她娘家是地方首富,有这么多钱财傍身,只怕早就琢磨着怎么再嫁。”
“再有钱也比不上侯府尊贵,我看是守了三年空房,早就有别的心思了!”
这些悄悄话极是有分寸,恰好都能让厅中的人听到,二婶婶闻言轻拍了一下桌面,厉声道:“够了!”
她端起茶小抿了一口,语气比方才生冷了许多,看着海瑶道:“既然侄媳妇也归心似箭,那就两全其美吧,珩儿也去了,他这一房没有长辈,我们也不写个什么休书啊出妇文啊这些东西,只将婚契去官府解了。”
“那便有劳二婶婶了。”海瑶点了点头应下,“我行头多,可能要收拾个五六天,不得不再在府上叨扰一段日子。”
三婶婶闻言纳闷道:“行头?你哪儿来的行头?不就是......”
“我的嫁妆啊......”海瑶眨了眨眼,一脸疑惑地问道:“我来时嫁妆多到从侯府排到了城外,这些年给侯府贴补了不少,但总归还是剩下许多,我是都要带走的,难不成......留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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