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脑子飞快转动,面上却是佯怒道:“当初四皇子不是已经拿了玉佩吗?怎么这次还需要我?”
“都是陆方池那个废物,估计是当初偷拿玉佩使谢席玉起了疑心,不然怎会玉佩后来又不见了。”
江承烦躁地揉了揉眉心,他本想以这枚玉佩作为要挟谢席玉的筹码,谁知后来却不翼而飞了。
陆莞禾顿时想到了起初觉得不对劲的旁枝末节。
怪不得陆平知道从前的事,怪不得江承笃定她不会留在谢席玉身边。
原来当初,是庶子陆方池偷了谢席玉将要赠予她的玉佩交给了四皇子,出卖嫡姐,以求入仕。而陆莞禾留在江承身边,只为了偷出这枚玉佩。
而这玉佩,必然是与谢席玉的身世相关的,只是江承最先发现了这块玉佩的秘密。
原来真相是这样……
江承看着陆莞禾久久没有说话,以为是她已经在思量这件事,便站起身,似是宽恕般道:“给你半个月,若此事能成,孤一个心软,还能纳你做个良妾,你好好想想吧。”
在性命前面,他就不信陆莞禾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入宫的马车还在外头等着,他再看了几眼陆莞禾垂首的模样,大步走了出去。
……
半刻过后,陆莞禾才慢慢起身,惊觉自己竟出了冷汗。
如今那枚大家都想找到的玉佩就在她的手中,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招致杀敌。
她有些恍惚地走出禅房,没注意到远处急匆匆走来的身影。
忽然,她的手被抓住了。
陆莞禾转头一看,居然是曾当面羞辱她的慕宁燕,可现在的模样与之前判若两人。
慕宁燕发鬓有些凌乱,鞋尖沾了泥土,与从前倨傲的模样大不相同,别扭地抬眼看着自己,声音竟透着些无助:“陆、陆姑娘,求你救慕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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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谢席玉坐在马车中,食指轻搭于额前,脸上轻掩疲倦。
时疫突然,晨光初亮,他便被召入宫中。又听着一堆大臣议论不休,却没有一个结果。
终归是缺少药方,无论再怎么分散流民,都是治标不治本。
日头微斜。
快至府门,马车才堪堪停下。
车帘被掀开,谢席玉微微抬眸,看到已伪装成寻常马夫的暗卫。
他淡淡出声:“说。”
“主子,四皇子前去灵寺山引高僧入宫做法,除却疫病,嗯……还、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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